关于三毛
文/罗秀英
关于三毛,我有话要说。
最初听说三毛这个名字,并且知道她是一个女作家时,我的心里就充满了不解:怎么会给自己取这么一个名字?我们知道:三毛原是张乐平老师的漫画《三毛流浪记》的主角,虽说原著中的三毛是正面人物,但给人的印象是又丑又邋遢。读者喜欢三毛也罢,同情三毛也罢,都可以理解。但一个女孩子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还是意外。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一下子便记住了这个人。
可是,自从读了三毛的作品,我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三毛这个名字,它的原有形象逐渐离我而去,而另一个代表浪漫,孤独,特立独行,而又命运多舛的三毛却深深的扎根于我的脑海。我为三毛三叹息!
三毛,本名陈懋平,浙江定海人。一九四三年三月二十六日出生于重庆。在三毛开始学写字的时候,因为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写那个“懋”字,每次写名字时,都自作主张把中间那个字跳掉,于是改名为陈平,那时她才三岁。据说幼年时期的三毛即显现对书本的爱好,五年级下学期就在看《红楼梦》,初中时几乎看遍了市面上的世界名著。初二那年休学,由父母亲自悉心教导,在诗词古文、英文方面,打下了深厚的基础。并先后跟随邵幼轩、顾福生两位画家习画。
一九六四年,得到文化大学创办人张其昀先生的特许,到该校哲学系当旁听生,课业成绩优异。一九六七年因感情受挫再次休学,只身远赴西班牙。在三年之间,前后就读西班牙马德里大学,德国歌德书院,在美国伊利诺大学法学图书馆工作。对她的人生历练和语文进修上有很大的助益。
一九七零年回国,受张其昀先生之邀聘,在文大德文系、哲学系任教。后因未婚夫猝逝,她在哀痛之余,再次离台,又到西班牙,与苦恋她六年的荷西重逢。一九七三年,于西属撒哈拉沙漠的当地法院,与荷西公证结婚。在沙漠时期的生活,激发她潜藏的写作才华,并受当时担任《联合报》主编平鑫涛先生的鼓励,作品源源不断,并且开始结集出书。第一部作品《撒哈拉的故事》在一九七六年五月出版。
上世纪八十年代,三毛的作品在大陆内地相当流行,我就是一名忠实读者,读的第一部作品就是《撒哈拉的故事》,三毛把我们印象中荒凉恶劣的沙漠生活写得活色生香,十分有趣。据三毛自己讲,她是在《国家地理》杂志上看见了关于撒哈拉沙漠的文章,至此她就决定要去那里——“我不能解释的,属于前世回忆似的乡愁,莫名其妙、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一片陌生的大地。”于是就有了三毛和荷西那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婚礼——《结婚记》,有了《沙漠中的饭店》——三毛煮冻住的“春雨”给荷西吃;三毛还让我们身临其境般地体验了惊心动魄的《荒山之夜》,并且告诉我们她是如何《白手成家》,建起他们沙漠上最美丽的家……书中每个故事都充溢着一种浪漫、浓情的异域情调,字里行间反映着大沙漠独有的地形地貌与风土人情。
后来我又陆续读了三毛的一些作品,给我印象较深的有一篇《西风不识相》,文章记叙了三毛出国留学期间经历的一些人和事。我非常赞同三毛的观念:“我一再的反省自己,为什么我在任何一国都遭受到与人相处的问题,是这些外国人有意要欺辱我,还是我自己太柔顺的性格,太放不开的民族谦让的观念,无意间纵容了他们;是我先做了不抵抗的城市,外人才能长驱而入啊!
我多么愿意外国人能欣赏我的礼教,可惜的是,事实证明,他们享受了我的礼教,而没有回报我应该受到的尊重。我不再去想父母叮咛我的话,但愿在不是自己的国度里,化做一只弄风白额大虎,变成跳涧金睛猛兽,在洋鬼子的不识相的西风里,做一个真正炎黄子孙。”这话于今也有现实意义!
可是,也许是天妒英才,一九七九年九月三十日,荷西因潜水意外事件丧生,三毛在父母扶持下,回到台湾。在荷西去世后的十多年里,她一直精神恍惚,难以自拔。正如她在《不死鸟》中所写:“许多个夜晚,许多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我躲在黑暗里,思念荷西几成疯狂,相思,像虫一样的慢慢啃着我的身体,直到我成为一个空空茫茫的大洞。”她还对父母说“如果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的这条路,你们也要想得明白,因为在我,那将是一个更幸福的归宿。”最后因为父母的爱,她“没有选择的做了暂时的不死鸟”。可人终究抵不过天性使然,左一撇,右一捺,相互支撑,才得以成人。失去荷西的三毛,心,无处栖息,灵魂,无处安放。在她内心深处,也许早已厌倦了流浪,厌倦了一次次寻找,又一次次失去。于是她《说给自己听》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颗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
是啊,如果有来生,希望每次相遇,都能化为永恒!
《万水千山走遍》的三毛,带着遗憾,带着失望,于一九医院去世,享年四十八岁。三毛的一生,是流浪的一生,也是传奇的一生。她给我们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精神财富。台湾的女作家中,除了席慕容,我最喜欢的当属三毛!我曾在视频中听到过三毛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我痛恨命运如此冷酷的安排:这么聪明、深情且感性的女子怎么可以让她半途折翼,命运坎坷?荷西之死,于三毛而言,“埋下去的,是你,也是我”,而“我每想你一次,天上便落下一粒沙,从此便有了撒哈拉。”这是多么痛的倾诉!三毛的死,让我认识了婚姻的重要。倘若三毛有爱人,那么三毛绝不至于那样死亡。所以珍惜身边人吧!这是三毛的经历给我的又一启示。
哦,三毛,我不问你从哪里来,我也知道你要到哪儿去。《滚滚红尘》,你没有枉来走这么一遭!你有爱你的荷西,爱你的父母,更有无数爱你的读者,你是我们的骄傲!你的原籍在撒哈拉,你的灵魂属吉普赛;你的职业是流浪,而你永远的爱是——地平线。
最后,就让梦中的橄榄树捎去我迟来的问候:三毛,天堂安好!
END
作者简介:罗秀英,女,年生,四川峨眉人,峨眉山市作家协会会员,喜爱文学,有作品发表于《峨眉山月》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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