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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三毛之死下


三毛之死(下)

提到三毛,许多人都会羡慕她梦幻的神仙生活,渴望此生能像她那样有说走就走的洒脱;有人会喜欢她笔下的简单充实的生活;有人会惋惜她英年早逝的命运。关于三毛的死,官方给出的答案是:三毛自杀,死于抑郁症。除了这一种官方的说法,还有其他的说法:三毛并非死于抑郁症,而是为情而死。除此之外,还有种种荒谬之言。作为一个资深的三毛迷,虽然惋惜这样一位有才之人早逝,但深入了解了三毛之后,才知道自杀或者说死其实是她最好的选择,生命的归宿。

荷西死后,三毛一个人万水千山走遍流浪了14年,年回到台湾。然而,年,荷西过世后,三毛在父母的陪同下回过台湾,服丧期间,三毛的自杀欲望。三毛好友之一的琼瑶,非常挂念她,缠着她足足说了七个小时,直到三毛答应不再自杀。后来三毛重回书案写作,年的出版的《送你一匹马》,就是三毛回报琼瑶恩情的一本书作。

虽然,三毛答应琼瑶不再自杀,但她却是很难走出悲伤,经常想象和已死去的荷西进行灵魂沟通。《中时晚报》曾就报道过“作家三毛自丈夫过世后,经常沉溺于通灵之中,从碟仙、笔仙,一直玩到游地府、观落阴。

三毛迷信神灵一事,辅仁大学宗教系主任陆达诚神父可以作证,他曾和三毛一起参与过“碟仙”的游戏。虽然三毛是个基督徒,但是她本人流浪过许多国家之后,言行举止已经彻头彻尾是国际波西米亚人,在沙漠里见过飞碟,也遭受过沙哈拉威人的巫术,对于飞碟一事,三毛也在给父母的心中提到过:“飞碟”常来,并且附近的羊都死了,骆驼、马都死了……对照荷西生前,三毛在沙漠挡着呢那些特殊的经历,加上荷西死后,三毛对丈夫的思念有增无减,难免寄希望于通灵,有时候甚至声称能和荷西沟通,三毛过世之后,陆达诚神父成为了那一段日子里三毛的思念之苦的见证人之一。

年,荷西死后的第六年,三毛的《倾城》出版了。这本书的内容与从前在沙漠写的大量见闻故事的铺陈已不相同,偏向于个人的内心想象。

三毛成名后,生活上有了明显的困扰,读者来电问候、或者各方邀约等,不得不说繁忙的生活正在“压榨”她,再加上三毛好友杨淑惠重症过世,对于十分重情的三毛而言,无疑又是另一个沉重不堪的打击。接受,三毛生病,记忆时好时坏,医生诊断她患有轻度的精神疾病,虽然三毛到美国疗养一段时间,但直到三毛年去世,精神恍惚的迹象,数度发生。

三毛的困扰不只是从三毛变成了“大家的三毛”,在台湾,一直都流传这一种谣言:“荷西并未死,只是三毛与荷西感情不好离婚了!三毛书中描绘的‘浪漫沙漠’不过是其幻想罢!”

可谓谣言止于智者,但事实上并没有。三毛去世后,有记者采访她的父亲陈嗣庆,陈嗣庆在访谈中为她辟了谣:“三毛曾经说过,如果有新闻界乱发布这种消息,她一定与对方争到底。”可见,三毛对于此事的态度是坚决的,也是愤怒的。幸而,当时的新闻媒体对三毛还比较温柔。

关于三毛的死,外界还有一种猜测,三毛接受不了《红尘滚滚》未能获得金马奖的事实,对外界失望,而选择自杀。《红尘滚滚》的确是花费了三毛许多心思,三毛本打算跟随剧组一同前往东北,但因受伤而未能成行。错失金马奖,多多少少让三毛有些失望。但绝不至于成为她轻生的原因。虽然有资料显示三毛积极参与《红尘滚滚》的各项应酬,但三毛积极活动的本意本不在作品能否获奖,而想要用忙碌的生活去遗忘她在大陆所发生的那些与不愉快(王洛宾)。

台湾小说家七等生的作品中,有一篇甚为特殊的作品《两种文体——阿平之死》,其中的故事,也耐人寻味。七等生以第一人称“我”,描述他与写有《倾城》一书的女作家阿平之间的书信往来,其中摘抄了不少他写给作家阿平的文字,仔细读一读不难发现,阿平就是三毛的化身。

例如,阿平自述的被金马奖包围之后,人们的动态与情状。

在金马奖之前,阿平因为赴大陆新疆遭到一次身心重创,回来以后她投入金马奖活动的应酬,试图想忘记她在大陆所发生的事情。

有了这样一段的自述,不得不去怀疑三毛积极参与金马奖活动的真实目的。

另外,还有阿平写给他的信:

你的来信中有一种幻想——精神病人和天才的幻想……你想——或许有人在照顾我。这实在是很疼惜我的想法——在我的世界里,有人在我身边转来转去,等于是对我用刑(我的先生荷西除外),朋友,我哪里肯把我的城堡打开,放一个好心的人来打扰我呢?

如果,阿平真的三毛,那么这一段便是三毛对的自白,所有“疼爱”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三毛之苦——写作灵感的枯竭

三毛的作品里站着两个人,三毛自己和荷西。荷西虽然不会写作,但三毛的作品却离不开荷西,三毛曾经翻译郭一套西班牙文的漫画书《娃娃看天下》,她回忆过整个翻译的过程:

整整八个月的时间,我们吃完晚饭,我先生和我就把电视关掉,门锁起来不许人进来,开个小灯,他坐在我对面,开始翻译《娃娃看天下》,所以我的写作生活,就是爱情生活。

这里提到了“写作生活”,三毛说过,如果不是荷西给了她自由、爱和信心,那么他可能一本书都写不出来。就三毛的作品而言,分不清是小说还是散文。小说和散文之间最大的差别就是“真实”,三毛活着的时候,就有谣言荷西并不存在,或者两人之前的感情只是臆想。三毛为此辩解过:我的作品几乎全是传记文学式。不真实的事情,我写不来。……我很羡慕一些会编故事的作家,编出很多感人的故事来……我的文章几乎全是传记文学式的,就是发表的东西一定不是假的。

潇洒、随性、有爱的生活是三毛的灵感来源。三毛的研究者发现,在三毛成名以后,原来随心所欲的休闲式写作,如今成了他的精神负担。正如他自己在作品中所说的那样,她长时间地冥思苦想,却写不出一个字来,甚至有十个月的时间买几本上停止了写作。

荷西意外去世后,三毛的心态严重受损,再加上身边的环境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虽然贫穷但是安全的大沙漠,这样一来三毛的创作环境和心态都受到了重创,可以说三毛一直都没有从这种打击中恢复过来。年,回台湾后,三毛成了“明星”,被传媒和盛名所累,几乎失去了自己,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满足读者的需要,做演讲,回答读者的来信等等,她已经从一个作家蜕变成了一个社会工作者,或者说一个布道者。——三毛研究文

因为创作灵感的殆尽而走向死亡在中外文学史上不占少数海明威、海子等等,这一群为文学献身的人都将文学创作作为人生的最高价值,但对于三毛而言,选择死亡是她最好的归宿,失去爱人,失去心之所向的生活,即使活着三毛也不在是三毛自己,而是社会的三毛、读者的三毛。三毛将她的生活变成了一首浪漫的诗,就连她的死也同样扑朔迷离。三毛曾说:我是基督徒,我要感谢天地的主宰,因为它是我的生活曾经多彩多姿,至于将来会怎么样,不知道。

三毛死前究竟是何种心态,是否真的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荷西,还是想要摆脱世俗?或许只有三毛本人才能给予答案。虽然从三毛留下的只言片语中来猜测她的选择从某种角度来看,虽然很惨烈、很不明白世相、很不负责任的一种说法,但也可以看成是一个“布道者”无可奈何的结局。

解密:三毛之死(上)

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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