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阿拉伯

三毛部落middot小镇采风长寿之山


长寿之山

文图/李玉梅

近些年知名度不断攀升的长寿山,位于巩义市竹林镇。霜降之后,竹林镇漫山遍野的红叶灿若云霞。红叶的广度整整占了12座山头。过去,我曾无数次穿行在邙山,到过虎山、舜山、青龙山、白云山。也见过这些山中的各种色彩,但没有像竹林镇的山那样壮观的红。即使闻名中外的北京香山红叶,也远不及长寿山的浩瀚灿烂。这种由绿转红的植被,被植物界命名为黄栌。

问黄栌

这天,我坐在竹林镇的一架山上,身边的红叶犹如屏风,伸手可触。目力所及,深红、浅红、大红、玫瑰红、橘红、紫红、褐红、橙红,色色变幻,笼盖四野;时值近午,蓝天白云下飞鸟穿林,人在天桥栈道徐徐而行,恍若人间仙境。

我不禁问黄栌,你最初来到竹林镇的山头是哪一年?是在远古,还是在邙山古道三英战吕布时,其中一位鞋底带了一棵种子抖落在山间,尔后一阵风云兴起,把你裹携到如今的长寿山,使你们繁衍生息成如今的模样?

还是大禹治水时,你从滚滚黄沙中被浮出水面流落至此?抑或是一只精卫鸟空降人世,带着爱情的温度,携你来寻找山里的情缘?

是谁最早发现你可以入药,可以赏心悦目,可以寄托相思?

《植物的故事》中说,一粒植物种子,可以通过任何方式从一个国家传入另一个国家,即使隔着崇山峻岭大江大洋也不是神话。比如轮船起锚时带出的尘土,人们的鞋底上,一群飘洋过海的候鸟,都会使某个国家或地区的生态改变。这听起来很玄,但只要假以时间,一切皆有可能。

想到这里,我不禁再问黄栌,你名为黄栌,别名红叶、红叶黄栌、黄道栌、黄溜子、黄龙头、黄栌柴、黄栌会、乌牙木、烟树等。众多别名,说明你在中国大地上占了多席之地。但是你不该叫“黄溜子”。因为在巩义乡下,有对游手好闲者称为“二溜子”,即是混混的意思。你之所以叫黄溜子,是不是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有一位大文豪或大诗人在山中发现你的别样风情,那时你的叶子正由绿中转黄,于是洒脱不羁的他借景抒情,伫立吟哦忘乎所以,被一位辛勤耕作的老山民发现,而称你们为黄溜子呢?

不过那又何妨,自古以来,从上古三坟到《周易》《黄帝内经》,到汉赋唐诗宋词元曲,从唐传奇,到宋元话本,到明清长篇巨著横空出世,每一位创造文化高峰的人,无不是热爱山川之人。他们是真正解读自然万物,将大美遗留人间的五蕴超凡之人。所以你叫什么并不重要。

你既名为黄栌,为什么到了秋天转为红色?那明艳纯正的红是天上泼洒下来的,还是有无数双握彩笔的神手,一夜之间挥染了山野?

然而,问黄栌,黄栌不语。

当然,“子不语怪力乱神”。一切皆为自然的力量,人的力量。

今天的长寿山之美,是这里有最美的人在营造着最美的生态环境。

古橿树

竹林镇的山上,有三棵古橿树。就像三位老神仙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在岁月的流逝中,它们经历了多年,占尽山里风光。

橿树,又名橿子栎,属于半常绿小乔木、灌木。十几年前我见过一尊大神,那就是雄踞荥阳环翠峪的“万年橿”。这棵老橿树长在一家村民的窑顶上,近看乌云一片,诺大树冠从空中盖下,气度森严,似有倾倒之势。但下到院内往上看,树根牢牢抓着窑头崖,虽似层云压顶,却稳如泰山,气势豪迈地覆盖着一亩多大的院子。后来我想把这棵万年橿画下来,尝试了几次终未如愿。因为心有不甘,在选取最具美感的一枝试图表现时,那回环屈曲的枝杈,厚重的苍绿,顿时被赋予了现场感。大笔落在纸面上,像触摸到龙的骨骼和巨爪,能听到风声雨声霹雳声。这并不奇怪,橿树的木质十分坚硬,在古代是用来制造车轮之用。想远古清寂荒寒,木轮“隆隆”压过古道,那阵势何其苍凉震耳。

与竹林镇隔山相望的新中乡,通往老庙山路边的山崖上,有一棵多年的古橿树。山崖不高,可以直接攀到树下。也是几年前,我和朋友进山,时值初春,桃花盛开,古橿树绽出密麻麻鹅黄色的嫩芽儿,如空中纱幔,在晴朗的天空下,就像一幅赋予当代气息的仿古画。因为刚冒出新芽,能清晰地看到古橿盘根错节铁画银钩状,散发出千年古气。它的根系紧紧抓着山崖石缝,像古代人物画里骁勇不羁的战神。我至今记得,同去的乡里人告诉我:“这原是一棵小灌木,硬是长成参天大乔木,这得有多大的能耐!”他说,在这深山老林里,像这样的橿树还不算稀罕。”

因为对古橿印象深刻,它们的身影气度和浓绿的色彩,都在心里装着萦绕着,于是我在那个春天把它画下来送出去参展,老树新芽,画面清新自然,引得大家伫立画前赞赏不已。

今年霜降之后,我第二次来到长寿山,除了观赏红叶,专门去拜访山上的三棵古橿树。几年不见,其中一棵被雷击后又长出新绿。朋友们都知道我是古树迷,凡见古树必会心动,会全方位绕着树转,直把它们看到心里去。三棵树中,其中一棵临崖而生,逶迤的枝干垂向一边。树下坐着几位游客在谈天。

三棵橿树同长在一高台上,距离紧密,树冠在空中相互交叉。为什么其中一棵遭了雷击,其他两棵安然无恙?大自然的秘密,我们人类不清楚。

我想最有可能的会是这样。有一天,三棵橿子栎闲来无事,觉得那些外来的游人太浮夸,只看到眼前的花花绿绿,不知道我老僧入定山中的大智慧,反而被他们视而不见。于是“三个臭皮匠”在一个月白风清的夜晚商量,如何弄出些动静,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一连开了几天会,也许是入定太深或过于慈悲,最终未果。这件事被天公发现后发了慈悲,说这好办,我给人间一点儿眼色看看,不过你们当中得有一位受点皮肉之苦。

三棵树同时回答:“老衲愿领教!”。于是在某一个夏天,山顶上一会儿烟云缭绕,一会儿云去天晴。突然空中一个霹雷从遥远滚滚而来,直击其中一棵老橿树。炸雷在空中开花,偏南边的那棵被击穿,瞬时狼烟变焦土一片。另两棵惊怵之后笑了:“原来是这位师兄受教了。”于是它们两位朝天作揖,处之泰然。

越明年,被击晕的那棵老橿树醒来后再发新绿,且越发越旺。人们不禁惊叹,风吹雨打雷电霹雳竟动摇不了它们的根基,那根难道是扎到地球深处去了?真是长寿树啊。长寿山必有长寿人。人树俱老,何不叫长寿山。于是,原名三树岭,睿智的竹林人就将此更名为长寿山。

朋友们有时间去长寿山看看这三棵多年的古橿树,但最好不要在树上缠绕红带子,那样树的心会很累。

结庐在山间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

前不久,我看到过一则小故事。宋代的易元吉为了画猿猴,亲自跑到深山老林与猿猴为伍,结果他不但得到了猿猴的真性情,而且进一步得到了猿猴的幽默感。

我想了很久,有个夙愿,欲毗邻松云萝月,结庐长寿山。具体构想是,结屋三间,藏书万卷,挥毫落纸,浑然不倦。知音来访时,同吸山里野气,共食仓廪米粟。举杯邀月饮,骑马踏花归。

感风高秋月白,看雨霁晚霞红。观石崖崔嵬,听溪水鸣泉。萧萧风雨天,抱枕而眠。鸡啼狗叫声里,咏千家诗篇。春来沐浴迎新燕,秋去目送归鸿远。薄暮时分,看山坳升腾缕缕轻烟。松枝滴露,蝶衣浸染。群山叠翠悦我目,黄栌红叶拂我面。抬头乔木蔽遮天,不逐群飞转。落叶无需扫,春华自烂漫,云卷复舒去,气定神自闲。

年12月2日

作者简介

李玉梅,三毛部落发起人、联合创办人。笔名李毓梅、梅溪,作家、画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央电视台三十集大型纪录片《中原大发现》总策划。在原河南经济报首开‘’中原文化名人系列访谈‘’专版50期,历时三年。自年初始在河南日报中原风开‘’梅溪笔墨‘’专栏。在《中国与世界》、《散文选刊》等报刊杂志发表一百多万字,先后获省级创作特别奖、一二等奖5次。出版《成功者访谈》(合著);国画代表作《长寿柏》、《亚马逊河长卷》、《百花长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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