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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上边蓝色字体微微波澜号,加 “空中客车”突遭劫持
年6月27日,星期日。清晨,风和日丽。以色列首都特拉维夫的本·古里安国际机场的停机坪上,法国航空公司的139次航班客机早已在等候旅客的光临。
远远望去,这架飞机挺着硕大的肚皮,静静地趴在地上,好像巨无霸一样,足有座小楼那么高。别看它样子笨拙,可一旦冲上蓝天,却异常迅捷,飞行速度可以达到音速。这种大型客机就是著名的A“空中客车”,由于它的机舱容量大,载客近300多人,所以有“空中公共汽车”的美名。
上午快9点时,这架飞机自本·古里安机场起飞。52岁的帕斯科?科恩是一名普通的乘客,带着他的妻子、女儿,正兴致勃勃地准备去巴黎度假。机上像他们这样去旅游胜地消假的乘客为数不少。法国女公民朱利亚?阿基泽拉特刚从耶路撒冷看望姐姐回来,这会儿也飞往巴黎。多拉?布洛克是一位75岁高龄的老太太,她赶往巴黎准备参加小儿子的婚礼。唯有13号座位上的一位年纪较大的先生与众不同,只见他不时神经质地用手帕擦着额头,不安地握着身边漂亮的年轻女伴的手。出发时这位先生对夫人说的是要去外国“洽谈贸易”。事实上,他是私约了自己的女秘书,前去巴黎寻欢觅爱。
A“空中客车”飞行了3个小时,降落在雅典机场,稍作休息。
在中转站雅典,有59名乘客下飞机,56名乘客上飞机。当广播最后一遍催促旅客登机时,有3名男子和1名女乘客来到了安检处。女乘客是一位20多岁金发碧眼的德国姑娘,叫泰德曼。因为时间关系,安检人员没有对他们进行例行检查。
正午时分,次航班又起飞了。
A“空中客车”像一叶扁舟,在地中海湛蓝的天空中飘浮着。“这是法兰西航空公司次航班,正从希腊飞往巴黎。法航祝各位旅途愉快!”机舱内扬声器中传出了空中小姐柔美的声音。
当它爬升到万米高空时,开始水平飞行。空中小姐忙碌起来,给旅客端来了饮料、糖果;旅客们也活跃起来,有的欣赏窗外的美景,有的呷着饮料,有的在阅读书刊,有的则相攀谈起来。
10分钟后,“空中公共汽车”来到了爱琴海的上空。窗外白云翻滚,下面碧波涌动,景色十分壮观。这时,坐在中排的泰德曼动作优雅地拉开了旅行包,她身边的一名中年男乘客无意中一瞥,突然怔住了,原来旅行包里装的是一支瑞典产的欣达式冲锋枪!
姑娘美丽的眼睛冷漠地扫了一眼中年男子,用手一掠滑向胸前的长发,站起身快步冲向前舱。她抱着冲锋枪,就像抱着一个洋娃娃,给人一种滑稽感。但她的脸上却呈现出视死如归的冷漠表情。在舱门口,她转过身来大声喊到:“巴勒斯坦人民解放阵线加沙旅已经接管了此次飞行的指挥权。大家不要乱动,否则无法保证你们的安全。
正端着饮料盘子的空中小姐见此光景,大惊失色,手中的盘子“啪”的一声落到了地毯上,饮料洒了一地。旅客们一个个目瞪口呆,有的在那里筛糠,有的瘫软在自己的座位上。
泰德曼一脚踢开了驾驶舱的门,用枪口对准机长:“不许回头!听我的命令,降低高度,改变航向!”这时,与那位姑娘一起登机的3名男子也全都站了起来,其中1个手提机关枪,另外2个高举手榴弹,凶神恶煞一般把他们的武器从不同的方向对准了乘客。
恐怖分子重新调整了机内旅客的座位,头等舱和普通舱前几排的乘客,必须坐到后排去。全体乘客必须双手抱着后脑勺——恐怖分子解释说,这是出于安全原因。
139次班机消失在蓝天白云之中。
“闪电行动计划”出笼
这架飞机的劫机者是巴勒斯坦和联邦德国恐怖组织的成员,这伙人心狠手辣,他们的目的是以人质交换被关押在以色列、联邦德国、法国等国的恐怖分子,其中有关押在以色列的日本“赤军”头子冈本。在年5月,冈本与两名同伙在特拉维夫机场一口气杀死了几十名旅客。
这天,以色列总理拉宾正在举行内阁会议。13时30分,运输部长雅各比闪身进来,径直走到拉宾总理身边,耳语了几句,随后一份标有“特急—摩萨德”字样的密件递到了他的手上。
以色列情报机构“摩萨德”神通广大,世人皆知。“摩萨德”是世界上仅次于美国中央情报局和前苏联克格勃的第3大情报组织。依靠一流的设备、一流的人员,摩萨德在世界各个角落结成了一张庞大的情报网。就在次航班中断与地面的联系后几分钟,“摩萨德”就作出了“可能已被劫持”的判断。
密件内容是:“今天上午9点差5分起飞,载有多名以色列乘客的次班机不是坠落就是被劫持。”看完密件,拉宾总理中断了内阁会议。曾经担任过以色列陆军总参谋长的拉宾总理,根据自己的经验,镇静地对年轻的雅克比运输部长说:“如果真的被劫机,首先必须尽快摸清情报。”
但是,来自本·古里安国际机场的报告只是说:次班机上有乘客人(其中以色列国籍的乘客83人),机组工作人员12人,飞机在雅典中转站起飞后,并不是飞往目的地巴黎,而是向南飞去了。
下午3点30分,以拉宾总理为首,由国防部长佩雷斯、运输部长雅各比、外交部长阿隆、司法部长查德克及总参谋长格尔等人迅速组成了危机对策委员会,即“应急指挥部”,商议对策。
拉宾总理认为:“劫持的客机上有近百名犹太人,劫机犯以此为王牌,必将向以色列施加压力。”
到傍晚时,“应急指挥部”才收集到几份情报。一份情报中说:“劫机指挥者是巴勒斯坦游击队的过激派,巴勒斯坦解放人民战线的同党、医师瓦迪阿·哈达德。”哈达德是1名疯狂的国际恐怖分子的领导人。在他的指挥下,其部下曾于1972年5月劫持了1架比利时萨伯纳航空公司的喷气式客机,并降落在本·古里安机场。但化装成维修人员和食品搬运工的以色列特种夺回了飞机并击毙了3名游击队员,救出了79名乘客。
6月28日凌晨3点,特工人员从乌干达又发来密电:139次航班已在乌干达首都坎帕拉的恩德培机场降落。
以色列国防部办公室,格尔总参谋长和助手们早已摊开了恩德培机场对地图和照片,研究动用部队营救人质的可能性。然而,以色列到乌干达的距离是多公里,战斗机不着陆是不能往返的;飞机飞行路线上的国家又都是敌对国;恐怖分子得到了阿明总统的支持。
不久,从伦敦传来了有关劫机犯的新情报。被劫持者中有位名叫海曼的30岁孕妇,有早产的危险,经劫机者同意在班加西获释后,乘利比亚飞机回到伦敦。该情报就是伦敦警察厅从海曼夫人口中得知的。
6月28日上午8点,佩雷斯国防部长从机场返回国防部办公室。不多时,收到了次班机降落在乌干达首都恩德培机场的情报。佩雷斯对乌干达以及阿明总统本人了如指掌,以色列多年来支持、援助过他,乌干达的空军是以色列空军培养训练的。当初以色列建国时,曾考虑过如果不能在现在的地方建国,就把乌干达作为一个预备地点。
以拉宾为首的危机对策委员会的成员们脸上愁云密布,因为又传来这样一份情报:乌干达总统伊迪?阿明,带着巴勒斯坦游击队出现在恩德培机场,说要充当劫机犯和以色列之间的调停人。另外,劫机犯把犹太人乘客和其他乘客隔离了起来。
可以想象出,阿明总统的居中调停,反而使谈判更加复杂化。而隔离犹太人乘客,则令人们想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许多犹太人惨遭杀害的往事。
6月29日,乌干达广播电台播放了劫机者的要求:释放扣押在各国的53名恐怖主义分子,其中,以色列有40人,西德有6人,肯尼亚有5人,瑞士、法国各1人。
6月30日,继要求释放扣押人员之后,劫机者发表声明说:“如果在以色列时间7月1日下午2点还得不到回答,就要枪杀人质,炸毁客机。”此时,以色列政府已被逼到了必须尽快下决断的地步。
7月1日上午7点15分,“应急指挥部”在特拉维夫总理官邸召开了会议。对策委员会以难以说服阿明总统,人质处在危险之中,没有别的选择余地等为理由,同意与游击队谈判,并决定通告劫机犯,答应释放扣押在以色列的恐怖分子。佩雷斯国防部长认为,以色列如果屈服于游击队,以色列的威信就会一落千丈,国家的生存就有危险。但是内阁成员当中也有人透露说,这一决定有战术上的意图,答应劫机犯的要求,是为了拖延期限。经过激烈的争论,最后“应急指挥部”同时拟定了两套营救方案。
第一套是A方案:成立突击队采取军事行动解救人质。但实行军事营救面临不少棘手问题:如乌干达总统一方面表示,愿当劫机犯与以色列谈判的中间人,另一方面却派了乌干达士兵协助劫机犯看管人质。况且以色列到乌干达路途遥远,仅直线距离就有0多公里;现在又有6名恐怖分子赶到恩德培,使劫机犯增加到10人,这将更难对付了。
第二套B方案是运用外交手段和平解决问题。由于时间已迫近最后期限,一百多人质家属希望人质能安全返回,“应急指挥部”当机立断,表示了原则上同意释放在押犯以交换人质的意图。
法国驻乌干达的大使把“以色列人答应谈判”的消息送到了机场大楼。第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是机长米歇尔?巴科。他立刻跑到人质那里报信。人们从铺位上、椅子上跳起来,互相拥抱着,亲吻着。他们笑着,同时又哭了。
下午2点15分,乌干达广播电台宣布说:“劫机者决定释放名人质。”再加上以前释放的,这样一来,恩德培机场只有93名乘客(其中,以色列人60名)和12名机组人员被扣作人质。游击队把以色列作为报复的对象,越来越明朗化。允许他们飞往巴黎。气氛似乎缓和多了。
下午1点钟,乌干达广播电台又宣布说:“劫机者决定将最终答复期限延迟72个小时,改为7月4日下午2点。”劫机犯推迟最后期限的决定,为以色列用军事手段营救人质提供了宝贵的时间。
7月2日早上,伊迪?阿明又出现在机场,他鼓动众人质写一封信,要求他们的政府接受恐怖分子提出的条件,尽快把巴勒斯坦人从监狱里放出来。此信必须在中午1点写出来,并立即在乌干达电台宣读。人质们开始讨论究竟应该怎么办。最后,大家一致同意采取一种妥协的方法:信还是写,但此信不能对以色列政府施加压力。
在对外宣布以色列准备释放在押犯的同时,拉宾总理又指示总参谋长格尔:“你们要抓紧时间做好武力解救的准备,作战方案由我审定。这次行动要严格保密,必须在7月3日黎明前做好一切行动准备!”拉宾总理深知绝不能与恐怖分子妥协,否则只能导致越来越多的被动后果。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摩萨德”又迅速收集到乌干达军队和劫机分子的大量情报:
乌干达军队总兵力为2.1万人,其中1/2部署在恩德培和首都坎帕拉之间。在恩德培机场附近,驻有2个营的机械化步兵,装备若干防空火炮和坦克。平时,担任机场警卫任务的执勤分队不足70人。
更令人振奋的是,劫机分子们并未像他们所宣称的那样,在关押人质的候机大楼里“遍布炸药”。同时,美国中央情报局也发来了有关恩德培机场的最新情报:机场新旧2条跑道的长度、宽度、方向,油库的数量和位置,新旧指挥塔台的任务区分,关押人质的旧候机大楼外观及内部布局,防空火炮、雷达、坦克及兵力的配置情况,民航班机的进场要领等。
尔后,从肯尼亚又传来了好消急。肯尼亚治安警察司令说:“如果把作战飞机伪装成以色列航空公司的包机,并允许警察在机场上把飞机隔离起来,政府就同意(以色列作战飞机)在内罗毕降落。”肯尼亚总统对此给予了默许。其司法部长认为:“从法律上讲,对加入国际民航组织的国家的飞机,是不能拒绝其使用内罗毕机场的各种设施的。”
这样就解决了飞机在往返恩德培途中需要加油等一系列的问题。
万事俱备,紧接着,“闪电行动”计划出笼了!
千里奇袭乌干达
经过反复琢磨推敲,“摩萨德”和以军总参谋部确定了营救人质的行动计划——7月3日深夜进行突然袭击。电子计算机为这次特遣行动选择了一个化名——“闪电行动”。
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大胆了!简直近似于天方夜潭式的神话!乌干达位于非洲中部,中间还隔着埃及、苏丹、索马里、埃塞俄比亚、沙特阿拉伯等国家,尤其是容留劫机分子的乌干达本身就是一个狂热的反犹太国家。以色列的对手绝不仅仅是几个恐怖分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其说是去战斗,不如说是去送死!”一位以色列人疑虑重重。
然而,恰恰正是因为其大胆,使计划成为可能。
负责机场营救的4架飞机任务如下:
一号机c—袭击候机人楼,保护人质;二号机c—压制乌干达部队,医治负伤人员,运输救出的人质;三号机C—破坏对方雷达、战斗机等,运输救出的人质;四号机c—补给燃料,并作为预备队。每架飞机各自负责自己飞机的警卫。
负责支援的波音机队的任务如下:
一号机B—,指挥全盘,通信联络,支援;二号机B—,医治重伤员,33名医生搭乘,分两个班,在内罗毕待命;另外1架C—机,是为预防在内罗毕不能加油而配备的;还有1架c--机,用作袭击部队和特拉维夫作战室之间通讯联络的中转机。
“闪电行动”的具体分工是这样安排的:总指挥为空军司令佩雷德,乘机在坎帕拉郊外的维多利亚湖上空指挥;袭击部队总指挥官丹捷姆伦准将乘第1架C-机;营救队指挥官为约纳坦·内塔尼亚胡中校;队员人。
陆军中校约纳坦·内塔尼亚胡出生于纽约,是个“美国犹太人”,他的父亲是著名的历史学家。第3次中东战争爆发前夕,他参加了以色列国防军。内塔尼亚胡在战斗中勇敢顽强,第一个冲上了戈兰高地,但由于顶撞上司,战争结束时仍然是个三等兵。
战后,他回到美国,考入哈佛大学,获硕士学位。然而,第4次中东战争像磁石一样又把他吸引回来。他再次入伍,并得到重用。他的部下惧怕他,又敬佩他,称他为“南尼”。在希伯莱语中,“南尼”是“手拿剑和圣书的男子汉”。
为确保突击的胜利,以色列“摩萨德”人员和曾承建过恩德培机场的建筑人员,以旧图纸为基础,参考美国侦察卫星提供的最新资料、以惊人的速度建造了一座恩德培机场的实物模型。其跑道长度、位置、候机楼、塔台大小,同恩德培机场简直一模一样,连窗户都不少一扇!
7月2日晚上,在特拉维夫以北的佩塔提克郊外的一个废弃的空军机场上,内塔尼亚胡中校率领一支精锐的突击队进行突袭恩德培的演练。
以色列人将乘坐的“大力神”运输机,停在这群模拟建筑的米处。他们之所以选择这个距离,目的是让飞机停在手提式武器的射程之外。南尼手里拿着计时秒表,对部下进行测试:
一辆吉普车从“大力神”的机腹内冲出,驶向沙袋墙。士兵从车中跃出,开枪射击。
“从头开始!”南尼吼道:“加快速度,要大大地加快速度!”时间一再缩短,但是南尼仍然十分担心,乌干达士兵如果看到一辆外国吉普车从一架外国飞机里冲出来,并径直驶向机场大楼,肯定会开枪的。
有人向南尼建议说:“乌干达军队的连以上军官都配有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轿车。要是驾驶一辆这种车,一般的士兵便会自动立正。”南尼随即命人去搞了一辆梅赛德斯旧车。两小时后,轿车开到了演练现场。从“大力神”到沙袋墙的时间,最终压缩到了秒。
训练结束后,内塔尼亚胡向全体队员发表了最后的训示。
“亲爱的勇士们,明天我们就要远征乌干达,营救我们的亲人。犹太民族是一个被抛弃的民族,被抛弃的民族绝不能抛弃任何一个人!愿上帝保佑我们!”
7月3日下午15点30分,内阁向突击队下达了“紧急出击”的命令。其实,纵然他们不同意,“闪电行动”也已是脱弦之箭。因为,早在20分钟前,载着突击部队的4架“大力神”飞机已离开西奈半岛出发了。
此时,4架飞机已飞至红海上空。在红海上空飞期间,F—4E鬼怪式战斗机在更高的空中护卫。这些飞机都被涂上了民航机的标志。为了避开阿拉伯监视船的探测,编队降低了飞行高度,有时贴着海面低空飞行,有时直接冲入气流中。接到命令后,立即关闭了无线电,降低高度。
飞机编队来到吉布提附近后,向右转进入埃塞俄比亚领空。当突击部队飞临埃塞俄比亚边境领空时,护航的战斗机开始返航。然后,编队南下山岳密林地带,通过内罗毕上空。接着突击部队继续南下,进入肯尼亚空域。
在接近恩德培的时候,气象突然恶化。电闪雷鸣,飞机剧烈摇摆。编队在视线模糊时情况下,依靠雷达,摸索着前进。2个多小时后,飞机终于穿出了云层。
恩德培机场已经在望。眼下的恩德培静悄悄的,似乎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此时,恩德培机场的旧候机大楼,被劫的人们即将迎来第7个黎明。就在当天下午5点,阿明总统来到恩德培机场候机大楼,对人质说:“为了挽救大家的生命,我已作了多方努力。”此前,他在毛里求斯参加会议,没等会议结束,便提前回国。疲倦不堪的人质,或许是吃不惯这里的饮食,都患了痢疾,腹泻不止。厕所因没有水冲洗,脏物四溢,臭气熏天。
23点01分,第一架以色列“大力神”运输机的轮子,滑向了恩德培机场的沥青跑道。经过7小时飞行之后,特遣队比预定时间晚了1分钟。跑道旁的照明灯大多亮着。指挥塔台内,雷达观察人员显然是在睡大觉。据乌干达调查委员会备忘录记载:机场指挥官卡班达声称,民用雷达探测范围不超过30公里,因此根本就无法投入使用,而性能较强的军用雷达一到夜间就关机。
第一架“大力神”在主跑道上滑行着慢慢减速。为了防止被机场探照灯照到,缩短冲锋距离,内塔尼亚胡命令飞机继续滑行,驶出跑道,尽量向扣押人质的机场候机楼靠近。
突击队分为4个突击分队。第一分队35人,突击候机大楼,解救人质;第二突击分队36人,负责压制乌干达守军;第三分队30人,负责摧毁恩德培机场上的乌干达军用飞机,否则,这些飞机将对返航的以色列飞机形成威胁;第四突击分队则在通往机场的道路上设伏,准备阻击乌干达援军。
后舱门打开了,像母鸡下蛋似的从飞机肚子里滑出了一支车队。打头的是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轿车,车上是几个荷枪实弹的黑人彪形大汉,个个都是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跟在吉普车后面的是一辆豪华的总统专用的黑色奔驰轿车,里面坐着乌干达人望而生畏的元首“阿明”。
车队径直向候机楼驶来,守卫大楼的乌干达士兵见车队驶近,看了看车牌,连忙立正敬礼。刚刚敬过礼,只听“扑通”—声,他们就倒在了装有消音器的枪口下。
脸上涂着黑油彩、手持装了消音器冲锋枪的突击队员迅速地抢占位置,并分出七八个人簇拥着“阿明”继续向大厅走去。
这时,第二架“大力神”已在跑道上滑行了,随后的两架“大力神”也相继着陆。
“冲!”内塔尼亚胡大吼一声。内塔尼亚胡率先突入候机大厅一楼。
在进入大楼的时候,为防止分辨不出谁是乌干达兵,谁是袭击队员,内塔尼亚胡中校和他的部下抹去了脸上和手上的黑色化妆,脱掉了乌干达服装。在他身后狂风似的紧跟着35名突击队员。
首先被撂倒的是恐怖分子贝泽。女恐怖分子泰德曼见事不妙,操起手提冲锋枪企图顽抗,但被突击队员射来的一串子弹击倒。枪声大作,人质处于一片慌乱之中,帕斯科?科恩猛地扑向妻子和小女儿,想用身体保护她们,结果被一颗子弹击中大腿。
突击队员用希伯来语喊道:“卧倒!卧倒!”场内的以色列人质听到祖国的语言,知道以色列的突击队来营救他们,本能地迅速趴在地上。而夹杂在人群中的2名恐怖分子因听不懂希伯来语,鹤立鸡群般地凸现在大厅中央。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突击队员的几十支冲锋枪射出雨点般的子弹,迅速将他们击毙。
泰德曼在中弹前,将一颗手榴弹扔在小伙子迈默尼的铺上。小伙子吓得灵魂出窍,一跃而起,向盥洗室方向窜去。
“我们是以色列军队!”一名特遣队员用扬声筒反复呼喊,“我们是来接你们回家的,请你们就地卧倒,就地卧倒!”对迈默尼来说,这个警告已经太晚了。一名特遣队员以为他是企图逃窜的恐怖分子,向这个移动目标开了枪。
大厅内的交战只用了1分45秒即告结束,有2名人质被流弹射中。内塔尼亚胡带领突击队员登上了二楼,找到了藏在厕所内的2名恐怖分子,并当场将他们击毙。藏在大楼北侧的另一名恐怖分子也在交火中被打死。这样,一共有7名恐怖分子被打死,有3人逃跑了。
乘2号机和3号机抵达的特遣队员们,此刻已控制了整个机场。他们乘坐装有无后坐力炮的吉普车和装甲车,分关把守,封锁了机场的所有通道,以便阻截乌干达的增援部队。一个训练有素的爆炸小组摸近机场边缘处的米格机群。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安装好炸药,将4架米格-21两架葬身火海,两架受重创;3架米格-17和1架米格-15,还有其他一些型号的战斗机都爆炸起火。熊熊大火冲天而起,照亮了盛夏的夜空。此举遂了肯尼亚总统的心愿,成为他同以色列合作的回报。
这时,从指挥塔射出了猛烈的炮火,一时间压住了突击队员的火力。内塔尼亚胡中校立即动用反坦克导弹和重机枪进行反击。
突然,内塔尼亚胡觉得好像被人用力搡了一下,踉踉跄跄倒了下去。他用手撑着地,试图站立起来,终于没能成功。
内塔尼亚胡成了这次行动中以色列军队唯一一名阵亡者。值得一提的是,约纳坦·内塔尼亚胡就是以色列著名政治家本雅明·内塔尼亚胡的哥哥,后者曾在年至年期间担任以色列总理。
“南尼牺牲了!”巨大的悲痛袭上每个突击队员的心头。他们像受伤的野兽一样,把仇恨倾泻到乌军士兵身上。反坦克导弹和火箭射向乌军士兵,吼叫声震彻夜空。乌军士兵一个个倒了下去。
就在内塔尼亚胡中弹的时候,第1架满载人质的“大力士”飞机正急切地扑向夜空。从第1架飞机落地(23点01分)到返航的最后1架飞机起飞(23点54分),只有短短的53分钟!在撤离恩德培机场时,名人质救出名,2人去向不明。
4日上午10点,由非洲返航的“大力神”编队进入以色列领空,几架以色列鬼怪式战斗机呼啸着前去护航。在此之前,绝大多数以色列人已从凌晨3点的特别广播中得知了人质获救的消息。
7月4日下午,从沉重打击中清醒过来的乌干达总统阿明接通了以军的一名高级将领的电话,他对以色列的“野蛮行径”破口大骂,但在最后,他却由衷地称赞说:“我作为一名职业军人,认为袭击非常成功,以色列特种部队真是好样的!”
当满载着胜利的“大力神”机群临近时,以色列全国各地响彻了拉比在节日里才吹奏的羊角号声,各种满载人群的车辆驶向本·古里安机场,人们要热烈地欢迎获释的人质和凯旋的突击队员。
年轻的国家需要英雄,以色列政府盛赞约纳坦·内塔尼亚胡中校的功绩,追升他为上校。并且为了使子孙后代永远牢记烈士的勇敢精神,以色列政府决定把这次“闪电行动”称为“约纳坦行动”。
高荣伟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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