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阿拉伯

连做梦我都在想着工作大洋彼岸的打工人


快到年底了,打工人你今年的收成还好吗?

话说思聪同学出来创业,亏了他老爸几十个“小目标”之后,乖乖回去继承家产了。

而没有家产继承的大多数人,只能乖乖打工。

因为去年开始的疫情,大环境对打工人似乎并不太友好,所以焦虑开始蔓延。

不光我们国内的打工人焦虑,国外也如此。

有新闻报道,在大洋彼岸汇聚全球科技企业的美国硅谷,极尽疯狂的加班文化同样折磨着员工,工程师、程序员等人的自杀揭开了硅谷繁华背后的另一面。越来越多曾在硅谷“拼命”的高精尖人才正在搬离硅谷,表示“自己再也不愿做‘硅谷打工人’”。

(美国硅谷)

“就连做梦我都在想着工作。”新闻中,曾在硅谷工作的萨沙什科坦言,当时她的一切都围绕着工作,哪怕是偶尔花时间娱乐,都会心生愧疚。

她说,自己拼命工作获得的唯一奖励是更多的工作。

大洋彼岸的打工人,日子是啥样的?

萨沙什科说,自己在硅谷的工作经历如一场噩梦。

她此前在硅谷一家快速发展的初创企业工作,初到硅谷时她对工作充满热情,很少拒绝上级交给她的任务,如果工作日完成不了,就加班加点完成。

当时的萨沙什科觉得,工作虽辛苦,但她看重的是成长和经历。

嗯,这和很多打工人的想法是一样的。

过了一段时间,她清楚,自己某些方面失衡了,她患上了硅谷式倦怠。

她说,“我不得不强迫着自己,勉强完成清单上的任务。面对同事,我不得不挤出假笑,假装元气满满的样子。就连周五晚上和同事的狂欢,都让我感到透支。”

呃,是不是和我们很多人很像。

后来她被确诊为抑郁症和焦虑症,无奈之下辞职。

“我的价值不取决于赚了多少钱或者完成了多少工作。”

你是不是也有很多次想掀桌子的冲动,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看样子,天底下的打工人都一样,不管表面从事的行业有多风光,不管是否隔着一个太平洋。

一千多年前,唐代诗人李益写了《江南曲》:“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

这个李益,其实是想做弄潮儿的。他文凭很高,进士出身,但职业生涯坎坷,最后一甩手,老子不干了。

辞职后,他跑去旅游了,做了个边塞诗人,顺便和霍小玉谈了场恋爱,然后一直活到了80多岁,几乎是唐代诗人里寿命最长的(大概仅次于贺知章)。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当打工人,才能活得久。

前些年,有封辞职信很火,上面写着: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是啊,谁不曾想过,像李益那样周游世界四处浪。

但现实不还是,曾梦想仗剑走天涯,一摸口袋没钱就回了家。

调侃归调侃,但这是多少打工人的真实状态。

没看到那张微博上热传的照片上,那些通勤路上,年轻人触目的白头吗。

呃,白头发好歹还是有头发,谁能想到,这几年淘宝最畅销的榜单上,居然防脱发洗发水长年霸榜。

想做时代的弄潮儿,结果被时代的浪潮把头发都冲刷得一干二净。

日剧说,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可对打工人来说,这没用,因为房贷车贷在那里,银行才不管你的神经是否脆弱。

在大洋彼岸,疫情之下,很多打工人也都想着买房子,乱世之下,有自己的房子更加重要,起码可以隔离在自己家,而不是出租屋。

当然,因为很多人被动失业,不少打工人连房租都付不起,有从出租屋被赶出来的风险。

比起打工的辛苦,更难的是想做打工人而不可得。

曹德旺说,在美国,想进我厂子的工人,得排队。

大洋彼岸的打工人,为了这个厂子里2美元一顿的饭,也很拼。

原因的原因的原因,就不是原因。

但老板的老板的老板,还是老板。

可就算是这样的老板,说穿了,其实也是打工人,为谁打工,为这个时代打工。

很多大老板都不约而同说过,当钱超过一定数字,就只是一个数字了,因为你怎么花都花不掉了。但你还是被站在你后边的那些人,被这个成就你的时代,推着往前走。

时代的浪潮里,谁不是打工人。

老板好当吗,不好当。要不然谁不去做老板。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这样的事,还少吗。

有没有人想过,那些塌掉的高楼里面,可都是打工人啊。

他们能怎么办,从废墟里爬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拿着简历,走进另一个楼。

老板呢,拍拍灰尘,然后掏出另一个楼的钥匙。

时代的一粒灰尘,掉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大山。

以前愚公移山,现在打工人直接躺平。

打工人,加完班,走在夜色里。

谁又不是那个在大雪纷飞夜色中的行路人。

那些各个时代里新行业中最潮的打工人,最后在哪里呢。

我看过一本讲镭射女孩的书,就是当年最潮的一群打工人。

年,居里夫人发现了镭。人们觉得很神奇,把镭当成万能的奇迹,可以让人长生不老。

当时用镭做了牙膏、巧克力甚至还有直接喝的营养水。

商业逐利的脑洞永远是大的,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其中还有个产品是做镭射手表,因为夜光的特性看上去很酷。做这份工作的都是年轻的女孩,因为要求很精细。

她们要将蘸有镭溶液的刷子先在唇尖沾一下,使得刷尖光滑,然后将镭液涂到表盘的数字上。

这在当时被认为是一份很好的工作,得到这份工作的人都是幸运儿。

更重要的是,镭会让女孩们闪耀,对,字面意思,是真的闪耀。

那些女孩会特意在车间穿漂亮的裙子,这样就能沾满镭灰,然后她们去夜店跳舞,就是夜店里最靚的女生。

想一想就让打工人心动是不是。

但很快,镭的伤害性让这些女孩几乎都身患恶疾。这些女孩,最后被称为镭射女孩。

和企业打官司,企业说跟他们没关系。年,一场漫长的官司后,几个女孩拿到了一万美元赔偿。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镭,被称作“蚀骨者”,因为会进入骨骼伤害身体。

而现在打工人面对的某些极端疯狂的加班文化,何尝不是一种“蚀骨者”。

我们这个世界,从发现新大陆算起,用了年的时间全球化,用了年的时间工业化,用了70年的时间数字化。

然后,就是现在的第四次工业革命。代表就是人工智能。

年10月,AI机器人索菲亚在沙特阿拉伯获得公民身份,被视为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标志性时刻。

发现了吗,机器变成了人,而人,某种意义上变成了机器。

年,卓别林上演了一出《摩登时代》。

卓别林在那家工厂,成了巨大的机器旁边的一颗“螺丝钉”。

他的工作正是在流水线上不断地拧螺丝,从上班直到下班,成了习惯,以至于但凡看到圆形的东西都条件反射地要用扳手拧上一拧。

打工人,你是不是也习惯了,习惯了无止境的文件、文案、KPI、绩效、考核、加班……

习惯了休息日也心神不宁,手机隔几分钟就要看一下,错过了群里的信息就慌得不行……

知乎上有个问题,为什么年轻人不想加班。

有人答,年轻人何止不想加班,是连班都不想上。

也有人说,没有人想加班,中年人就想加班了吗,有的没办法,有的习惯了。

习惯了,这个词,一出口就有点悲凉的味道。

而让人更感慨的是,流水线也有其合理的地方,因为流水线的模块化,带来了极高的效率。几乎所有的经济活动,都在追求效率,而这个社会,是靠这种效率去推动的。

而这种模块化,针对的是产品,也同时是打工人。

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这就是模块化。

打工人待在各自模块化的格子间,拼出这个世界。

而格子间之父罗伯特普罗普斯特(RobertPropst)直到晚年都在后悔自己的发明——“最愚蠢的事就是你坐在一个隔间里,任由全世界擦肩而过。”

可问题是,如果打工人的活大家都不愿意做的话,这个世界,大概就要崩溃了。

看上去如此卑微的打工人,在默默地支撑着这个世界前行。

内卷,入选《咬文嚼字》年度十大流行语。

这最早由美国人类学家格尔茨提出的概念,是向内演化之意,主要是说无意义的消耗和非自愿的竞争。

为了显得不比别人差,被迫加班,被迫上补习班等等,都可以归为内卷。

公司里人人,你好意思?

明明6点工作弄完可以走,但一定要磨蹭到10点。

这4个小时干嘛了,嗯,摸鱼了,也就是内卷了。

很多人,就像那些在星巴克抱着电脑不撒手的人,是加班氛围制造者。

从经济学上看,加班其实是不划算的,因为超过了一定限度,就无法实现帕累托最优。

最好的状态,是博弈出一个平衡。

但问题在于,你和老板的话语权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薛兆丰说的议价权。

他说,面对的工作,你有没有选择权,看的根本不是什么生活和爱好,究其根本,看的就是你有没有议价权。倘若你没有才华,没有退路,没有议价权,那么你除了反对这种制度来保护自己,剩下的,似乎也就只有妥协。

从经济学的视角来看,“效率”是一切经济行为最重要的价值判断标准。

说人话,就是在同等投入下,把饼做到最大。

资本是逐利的,如果无法提高效率,那就增加时间。

简单来说,就是8小时只能做这么大的饼,那就加班做更多的饼。

有段子说,什么是深圳的特色美食。高赞回答:老板画的饼。

注意,老板辛辛苦苦画饼,不是只给打工人吃,他自己也要吃的,人总得有个盼头,对吧。

有人说,打工人加班那么辛苦,就涨工资呗。

但诡异的是,美国最低工资研究委员会发布报告称,最低工资提高10%,年轻人的就业就要减少1%。

为啥,因为老板可以这样做,我让2个人干4个人的活,然后发3个人的工资。

商场如战场,打工人就是棋盘上的卒子。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打工人的困惑,是个人,如何与这个社会,与这个时代相处。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谁不想呢,但你得先买个海边的海景房不是?

《如果国宝会说话》里有句话成了网红文:我们哭着来到这个世界,却笑着走向永恒。

废话,能不哭吗,生下来以后就要去打工了好吗。

当然,能不笑吗,终于不用再打工了。

月儿弯弯照九州,照的都是打工人。

《摩登时代》的最后,卓比林对流浪女说,Wellgetalong!(我们会一起撑下去!)

撑下去,就是一切。

晚安,打工人。

做个好梦,梦里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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