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样的朋友
▲文/冻凤秋
01
“风雨的街头,招牌能够挂多久?爱过的老歌,你能记得的有几首?交过的朋友,在你生命中,知心的人有几个?”
20多年前,谭咏麟这首歌风靡之时,我还在读小学。以小女孩懵懂的心思交友,有时与这个同学亲近,有时又与那个玩得更好。常常有了新朋友,就冷落了老朋友。或许那时,根本就没有什么新旧的概念,只是凭着性子亲昵玩耍罢了。好起来像一个人一样,生气了又互相不理。
也有过歉疚。比如那个我们在大年初一穿了新衣裳就迫不及待地要见面的邻家女孩,后来有一天我便不再理她,是故意的,因为我有了新朋友。我装作看不见她脸上的失落,甚至摆出炫耀的样子。后来,她辍学打工,再见时,她已经嫁人了,出落成美丽的女子。我们平静地嘘寒问暖,我想道歉,但已经完全不知从何说起了。常常,歉意就是那个打过水漂的河面上泛起的涟漪,早已时过境迁,无迹可寻。
而那个当时的新朋友,这么多年一直相伴相守。我想,那是上天安排的缘分。那时在河边堆过的沙子城堡,唱过的《青苹果乐园》,编织过的只有我们能懂的密码暗号,都在记忆中的某个角落安放着。后来走着相似的路,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虽然有了很多新的朋友,但彼此仍是那个最温暖、稳妥的情谊所在。你知道她好好地在那儿,陷在她的生活里,安稳的,琐碎的,忙碌,烦恼且幸福着,你就放心了。不必常相见,甚至也不必很思念。
我也曾经穿越大半个城市去寻找一个朋友,按照信封上的地址。此前,她在广东中山工作,写那封信时,她说自己在汉口。我们多年不见,我从武昌匆忙坐上一趟公交车,一个半小时后,到了台北路。反反复复问了很多人,终于找到那个地方,一所民居,门锁着。等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才无奈离开。
那时,通话不方便,不像现在,所以现在也不会再做那样的傻事了。
当然,傻事对我这样的傻人来说是一箩筐。
那一年,到合肥去找一个朋友,我们一起去爬天柱山,要走过一个悬空的索道才能到最高处的平台。那天,雨下得很大,云山雾霭间,四周一片迷蒙。朋友拦着我不让过去,我不听,执意独自走过窄窄的湿滑的索道。很多年后,她一再提起当时的情景,我才知道那一刻她如何为我担惊受怕。我想起那时我们还在山上的寺庙里抽签,关于命运未来似乎都不是很好的预言,我哭了,她笑了。我凡事太认真,她总是假小子般装作不在乎。不在乎的人后来移居到北京,竟成为两个孩子的母亲。我们如今靠朋友圈知道彼此的消息。
02
因为有了朋友圈,如今,看起来似乎是越来越不缺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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