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沙特阿拉伯 > 沙特阿拉伯经济 > 长安文坛NO68周媛散文怀念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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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媛,资深媒体人,西安晚报文化部副主任,高级记者。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西安市碑林区作家协会副主席。鲁迅文学院陕西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小说、散文、诗歌、评论、报告文学散见于国内多家报刊,计上百万字。曾出版书作两部,获陕西省首届柳青创业文学奖。系陕西省优秀新闻工作者。
----------(周媛和贾平凹老师)
著名作家贾平凹为本书题写书名,并真情推荐。他写道:看周媛的散文,突出的感觉是大气。女子写作,一大气就不得了。她写山、写水、写人、写景,视野开阔,不拘一格。文字清净,重内容,有厚度,文风既绵柔又豪放。她是大记者,见得多了,便走得远。坚持下去,会有大作为的。
----------怀念陈忠实先生
文/周媛年4月29日是陈忠实先生去世的日子,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两年多过去了。这期间,生活发生了很多变化,我也依然过着忙碌琐碎的日子。只是忽然就会在某个夜晚想起陈忠实先生,想他曾给予我的无私帮助和温暖,想着他已永远不在人世时,心中便涌现无限的悲酸。
曾经无数次地写过有关陈忠实先生及《白鹿原》的报道,那是让人多么踏实和喜悦的一件事啊。陈先生不说套话,开门见山,直来直去,每次采访完都有收获,心中增添无尽的力量。
年陈忠实先生的长篇巨作《白鹿原》获第四届茅盾文学奖,这是继路遥《平凡的世界》获得茅盾文学奖后,陕西文学的又一重要收获,引发了文坛震动。获奖不久一个晴朗的夜晚,在南大街的一处茶社,西安晚报专门为陈忠实获奖举行庆功会。此时的他五十多岁,人很精干,言语不多,为人谦和。只记得王愚先生发言时激动异常,语速很快。贾平凹称自己“喜悦如莲”,而陈忠实的致辞整理出来就是一篇美文,那么真诚,那么自信,他言谈的核心就是“文学神圣”。
二十多年来,每当想起、提起陈忠实这个名字,就让人觉得温暖。他严谨、质朴、宽厚,“静水深流”这样的词用在他身上再恰当不过。
还记得那个让人心碎的清晨。年4月28日晚我在报社值班,看完稿子签完版已经很晚,第二天一早却出奇地早早醒来。这一天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天气晴朗,太阳很红。忽然就接到新浪网陕西频道总监付士山先生的电话,他询问:“听说陈忠实先生今早去世,是不是真的?”我有点懵,脑子一片空白,但很快镇定下来,说:“一我没听说,二应该不是真的,因为春节后还跟陈老师通过电话,他说正在恢复。”付总说:“那就好。”然后,我打开手机,朋友圈里已有消息,可怕的是肖云儒先生也发了悼念的文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噩耗来得太快、太猛、太突然,老天爷啊,你不公平!
当天下午我赶到陕西省作家协会,作协大院高桂滋公馆门前人潮涌动,花圈遍地,许多认识或不认识陈忠实先生的人都自发前来悼念,四周弥漫着悲痛的气氛。这时我方确信陈忠实先生是真的离开我们了。我后悔没有见到他老人家最后一面,终生遗憾!
陕西省作协院里的一切是那么熟悉,这里曾经诞生过一位伟大的作家,这里曾留下他的足迹、气息,镌刻在巨石上、出自陈忠实先生之手的“文学依然神圣”几个大字依然遒劲有力,而我也曾多次来这里采访他、向他请教。当年我加入陕西省作家协会时,陈忠实老师就是介绍人。他,让我在文学上找到组织,有了靠山。
恍惚间,仿佛陈忠实先生并没有离我们而去,推开他的办公室的门,他还会客气地迎你进来,亲自倒水泡茶,还会送你最新版本、有亲笔签名的《白鹿原》,带你一起欣赏他近期的书法……
一个人能让别人时时记着他的好,不是一天的事,而是无数次的真诚换来的。陈忠实先生就如他的名字,从不来虚的。他曾说:“真话不方便说时可以沉默,但决不能说假话。”
他长期生活在城市,但骨子里依然有着农民情结。北京人艺剧组创排话剧《白鹿原》,几次来西安体验生活,他带着导演林兆华、主演濮存昕等一干人原上原下地跑,仔细品味白鹿原的风物人情,我作为记者一路随行。陈老师带着大家看窑洞、看农具、看牛羊,对农村的一景一物都那么熟悉、热爱。他跟老农拉家常,跟老腔艺人聊天,不时开怀大笑。他跟农民、土地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不知道的人分不清哪个是老农哪个是作家。
电影《白鹿原》拍摄时,我曾随陈老师到合阳拍摄现场采访,零下十二度的气温,老人家一待就是一天。合阳农村非常适合《白鹿原》外景的拍摄,土屋、窑洞、祠堂、戏台都是现成的,非常真实。陈老师四处走走看看,并坚持看完一出戏的反复拍摄,始终兴致勃勃。天冷,陈老师穿得并不暖和,剧组工作人员用纸杯倒了开水端过来,让他赶快暖暖手,陈老师却说不冷。一场戏下来,扮演小娥的演员张雨琦披着军大衣冲陈老师跑过来,豪爽地说:“陈老师,等戏拍完,咱们还要一起喝酒呀!”陈老师笑得十分开心。剧组刚成立时,有人提出让陈忠实扮演鹿三,我也都觉得这个主意好,但被他拒绝了,说“剧组的好意咱领了,但咱确实不适合去演。”
陈忠实先生跟《西安晚报》的交情很深,常说自己是晚报的忠实读者,每年都提醒我给他送晚报的报卡,有什么独家新闻也第一时间告知晚报。年我被抽调到西安世园会搞宣传,一天接到陈老师的电话,他听说世博园里有一组《白鹿原》的大型沙雕做得很好,想去看看,让我帮忙联系。那天,天气晴朗,陈老师在报社副总编程建设和我陪同下,坐着电瓶车在园子里游览,在大型沙雕《白鹿原》前驻足,他仔细欣赏,啧啧赞叹,说窑洞、马车,以及黑娃、小娥几个人的造型很逼真。他跟管理沙雕的工作人员握手,感谢他们的辛勤付出。世博园里的不少石头上镌刻着陈老师的墨宝,特别是一面巨石上刻的那首脍炙人口的《青玉案·滋水》,让他凝神朗读:“涌出石门归无路,反向西,倒着流。杨柳列岸风香透。鹿原峙左,骊山踞右,夹得一线瘦。倒着走便倒着走,独开水道也风流。自古青山遮不住,过了灞桥,昂然掉头,东去一拂袖。”这首词情感饱满,气势豪迈,大家争着在这面巨石前跟陈老师合影。看得出那天陈老师心情很好。游览结束后他执意请我们吃饭,并争着买了单,挡都挡不住。
他是一个非常重情的人。我们交往二十多年,知根知底,互相信任,互相交心。不论报社还是个人,有什么事需要他出席、帮忙、题字或签书,他都答应得很爽快,从不打磕绊。年,我参与“西安晚报现象”研讨会的筹办,负责邀请文艺界嘉宾。当天,王西京、雷珍民、赵振川、高建群、李星等几十位文艺界名流齐齐到场,陈忠实、贾平凹两位文学巨匠更是同场出席,他们的支持给了我们极大的鼓励。两位老师的文学处女作都是在《西安晚报》上发表的,他们都说自己跟晚报有着很深的感情,晚报有事召唤,义不容辞。
年3月吴天明导演去世时,晚报上发了一张吴天明、张子良和陈忠实当年一起吃羊肉泡馍的照片。陈老师看到报纸后,给我打电话想找到这张照片的原版。几经辗转,终于打听到这张照片的拍摄者是著名书法家、作家马治权。我跟马老师联系,他很快发来原照,我洗印放大后给陈老师送去,他捧着照片端详半天说:“这上面的三个人两个都走了,当年都是多么好的朋友,谢谢你呀!”
陈忠实先生有时也很郁闷,作家丛维熙从北京给他寄来在地摊上买的《白鹿原》盗版书,以及冠以他名号的艳情低俗之作。他把我叫到书房,打开柜子,二十多种盗版《白鹿原》赫然眼前。而那些低俗之作的扉页上竟也煞有介事地写着:“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虽然气愤,但陈老师对此也无能为力,只能通过晚报呼吁读者不要上当。
想起来,他还冲我发过火。我朋友的姑娘路惠婕喜爱文学创作,准备出一部散文集,朋友想请陈老师过目,看能不能写篇序言,把孩子鼓励一下。我给陈老师一说,他没有推辞,说先看看书稿再说。回家后他发现书稿里夹了一点稿费,于是给我打“年轻人创作我一定会支持,但给任何人写序我都不会收报酬!”不久,陈老师让人送来手写的序言,足足八页稿纸!他说这姑娘很有才气。后来这篇序言还被收入他的新书《白墙无字》中。
陈老师是一个很讲信义的人,说到做到,显示着关中汉子的质朴本色。年初春,陈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山西女作家、电视连续剧《平凡的世界》编剧葛水平要来西安,想到白鹿原上看看,到时一起上原摘樱桃,让我等电话。过了快两个月,我差不多都把这事忘了时,陈老师有天打来电话说,葛水平这次来西安行程紧,没来得及上原摘樱桃。但他既然答应了我,就得让我吃上樱桃,他会很快让人送来。这么大的作家还惦记着这么小的事,我忙推辞,说报社附近小南门里就有樱桃卖,想吃了很方便,不用费心专程送来。但陈老师说人家给他送来了,他也吃不完,坚持让司机杨毅送过来两箱红樱桃,那味道,又香又甜,绝对是我吃过的最好的樱桃。
后来,陈忠实老师因为身体原因,很少出席活动,我们见面不多,仅有几次让他签书时见过。有次朋友举办活动,买了五十本《白鹿原》想让陈老师签名。我跟陈老师联系,他只说两个字“你来”。到了西安石油大学他的工作室,他从三楼窗户扔下钥匙,我们把房门打开。多日不见,陈老师明显苍老了,头发几乎全白,脸色发灰,只是一双眼睛依然沉稳睿智。见人来,他也不多说,翻开书埋头就签,我在一旁帮着拆书的塑封,盖章子。他嘴疼,不停咝咝地吸着气,气色也不好。我们不敢过多打搅,办完事没坐十分钟就离开了。回来后我冲朋友发火:“什么重要活动,你签那么多书,你看陈老师身体成啥了,以后不能再去打扰!”后来一次跟陈老师通电话说起这事,他说:“给读者签书是我最乐意的事,说明还有人在看《白鹿原》,你不要有啥过意不去。”
说真的,我很牵挂他的身体,但又无能为力。总说去看他,他都不让去,说不方便说话。每次打电话问情况,他都说:“人不美。”“治了吗,吃的啥药?”“治着呢,不顶啥!”他病情严重,我有时在外面活动,听到有人谈及陈老师的病,总是心头一紧,不愿听到不好的消息。但我知道他很坚强,配合医生,坚持做化疗,再难受都不说。生病期间,陈老师集中看了一批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他说:“看看人家的作品,咱们也可以从中借鉴。”可以说,他生命的最后,一直有文学陪伴,他从来都没有放弃写作。
年11月30日中午,我和朋友搞了一些爱心萝卜、白菜送到陈老师家。民间有风俗,送白菜、萝卜就是送平安,东西不值钱,就想图个吉利。医院打针回来的陈老师尽管身体虚弱,但见到我们十分高兴。他说因为吃饭困难,医院打了营养针。我们聊了好一会。我回忆起我们共同经历的有趣的事,想让他高兴,果然,他咧着嘴哈哈笑了,很开心。他老伴王阿姨说,好长时间都没见他说过这么多话。
陈老师的家很朴素,也不甚暖和。我们去的时候碰巧家里空调坏了,工人正在修,叮叮咣咣的。说话间,我们客人坐在沙发上,陈老师坐在茶几旁的小矮凳上,凳子上面是用绳子固定的棉垫子,这是他的“专座”。尽管嘴疼,但他说话依然掷地有声,我感谢陈老师长期以来对报社和我工作的支持,他听后还是那句话“有啥事,你言传!”我说等您身体好些了咱一块吃饭,你想吃啥?他想一下说,最想吃羊肉泡馍,这句话把人逗笑了,让人的心一下松快下来。我们都在想,过了年陈老师就会好起来了。他离不了秦腔、足球、羊肉泡,离不开白鹿原和朋友们。
年春节过后,大约3月份的一个早晨,我匆匆赶去上班,还没出院子就听见手机响,我拿出一看,是陈老师打来的,让我十分惊喜。电话接通,忙问他的身体,陈老师还是那句“人不美”。他打电话来是要我们部门一位记者的电话,说有事联系。我说您不用记电话,我立即让记者给您回过去。记者没耽搁,马上打通陈老师电话,原来陈老师问她一件小事,我松了口气。这是我跟陈老师最后一次通电话。
年4月29日,“五一”前夕,艳阳下的我感到透骨的寒冷。这一天,中国文坛一棵参天大树轰然倒下了,好在还有《白鹿原》。
年5月5日,我早上五点起床,去南郊西安殡仪馆送陈忠实老师。我带着采访本、笔,给手机充满电,就跟以前每次去采访他一样,做好准备。很久了,我真是想念陈老师,今天终于可以见到他了。然而,陈老师躺在菊花丛中,穿着新衬衣,任我怎么唤都不醒、不起来、不笑。那一刻,泪如雨下,终于知道,陈老师真的离开我们了,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忽然忆起,年春天,我曾受陈老师之邀到白鹿原上西安思源学院赏樱花,走在樱花大道上,迎着漫天飞舞、纷纷扬扬的樱花雨,陈老师说这就叫“落英缤纷”。那次同行的还有作家叶广芩,陈老师开玩笑称她“大妹子”,叶老师则唤他“陈大哥”,两人于是笑个不停。送陈老师时,叶老师忆起那天的事,落泪了。
作为一个作家,他是成功的;作为一个人,他的离去令无数读者、朋友痛彻心扉,伤怀追忆;他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大写的人,他的生命重于泰山。
他是陈忠实。
----------冬夜观现场《白鹿原》
文/周媛怀念一个人,可以有很多方式。
新年的第一个夜晚,我冒着严寒前往人民剧院,观看由陕西省人民艺术剧院排演的原创话剧《白鹿原》,以此怀念陈忠实先生。
因为是元旦,天气又冷,我想很多人会选择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或呼朋引伴去逛商场品美食。晚上七点,钟楼地下盘道的人流已经饱和,水泄不通,想挤到前边去完全是徒劳。在每个出口,潮水般的人流向四面八方奔涌,人人都是步履匆匆的。
在这样的节日里,谁会有耐心去看一场时长超过三小时的话剧?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人民剧院内外竟围满了人,许多人举着钱在焦急地找票,剧场里观众更是座无虚席。
演员们很用心,全剧的格调凝重,布景以黑色为主调,灯光明灭幽暗,人物形象丰满,心理刻画细腻,整部戏充满秦人的阳刚之气。
观众非常热情。在三个多小时里,几乎无人离场,更无人喧哗,近千人的场子里非常安静,来晚的人踮着脚尖进来,找个位子悄悄坐下,人们以一种虔诚的心在欣赏,因为它是陈忠实的《白鹿原》。
记得很多次,话剧《白鹿原》,或者歌剧、舞剧《白鹿原》在西安上演时,陈忠实先生都在现场,与观众们一起欣赏,有一次他还自掏腰包,拿出两万元买了一些票赠送给朋友们。演出结束后,陈老师总要应邀上台说两句,向演职人员和观众表示感谢。那一时刻,所有人举着相机手机往台前拥,无数双手伸向这位平易近人的作家,争相一握,欢呼声掌声响成一片,经久不息。那阵势、那声浪,仿佛要将剧场的屋顶掀起!
元旦之夜的《白鹿原》演出,陈忠实先生没有出现。演出结束后,尽管已是夜里11点,但观众久久不愿散去,将演员们团团围住。提起陈忠实先生、说起《白鹿原》,大家的情绪是那么激动,表达的情意是那么一致,这样的话题总也说不完,道不尽。记得多年前北京人艺排演话剧《白鹿原》时,陈忠实先生带着剧组主创上白鹿原采风,走进一庄户人家,他往太师椅上一坐,笑呵呵地问“看我像不像白嘉轩?”逗引得老农和剧组人员笑声一片。此刻,观众争着跟剧中的“白嘉轩”合影、交流,这个人物的身上无疑凝结着陈忠实先生的气质,仁义、宽厚、勤劳、自律……
在开往年的人生列车上,陈忠实先生中途下车了,让我们无限地留恋和怀念。在这趟列车上的人们,迎来了新年,将会看到更多更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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