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沙特阿拉伯 > 沙特阿拉伯旅游 > 三毛,你在他乡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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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和我们一样,浮沉于喜忧参半的生活中。
只是你还曾让我们相信,远方在遥远的天边一直静候着,梦想属于每一个?人。
你用你亲身经历的《撒哈拉的故事》,让我们明白看似琐碎平淡的生活中,隐藏着那么多的小确幸。
你以一种掏心掏肝的写作方式,用文字构建出一个独特、奇妙的世界,伴我们日复一日地在阳光下活着。而你,却早早去了另一个世界。
谢谢你,三毛。谢谢你曾让我们对远方、自由和梦想心向往之。
我们一直记得你。在成都(肖全摄)
家人眼里的三毛
三毛(后排左二)与家人在一起
她叫陈平,在家排行老二,故为陈家老二。三毛是她的笔名。
她算不上美丽,但却独具魅力。她的一生几乎都能从其作品中找到线索——因为她的文章都以第一人称来写,读者自然而然便把作品中的那个“我”当成真实的三毛。
三毛究竟是谁?是那个《撒哈拉的故事》中浪漫神秘的女主人公?还是经常通宵写作、引得一身病痛的陈家老二?喜爱她的读者与疼惜她的亲人,自会有不同的答案。
毫无疑问的是,三毛确曾用她行走的脚步及笔下文字构造出一个奇妙世界,而她本人,其实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员。无论作品中的故事真实与否,她行走世界的脚步是真实的,她的爱与纪念的的情感是真实的,她的一颗心,是真实的。
父亲陈嗣庆:我女儿这一生的用功,很少有人看见
“我想说的是,在我的观察里,我女儿这一生的用功,很少有人看见。而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于她几近疯狂而持续了一生的看书和写作,除了敬佩她的恒心之外,甚而想劝告她不要这么用功下去,免得伤害健康。”
这是三毛父亲陈嗣庆眼里的陈家老二形象。这位父亲曾自豪又有几分无奈地表示:“我女儿对于看书的狂热可以说一万个人中找不到一个。”
三毛是先看书、后认字的。这个不足月的孩子从小就身体羸弱,不爱洋娃娃等一般女孩喜欢的东西,总是不哭不闹地默默独处。话虽不多,却喜欢发问——看到苹果挂在树上,她竟然会问:是不是很痛苦?
少女时期的三毛
她的看书,是从“玩“书发展而来。很小的时候她就开始“玩”《木偶奇遇记》、《格林兄弟童话》等童话书。到5岁时,她开始“玩”《红楼梦》。一个5岁的女孩,汉字都还不认识几个,真不知她对这本厚重的大书是如何个“玩”法。到了11岁,她开始真正看《红楼梦》。11岁半念小学五年级时,她甚至在上课时把《红楼梦》藏在裙子下面偷偷地读。
读初一的那年夏天,三毛从父亲偶然翻出来晾晒的大樟木箱里发现了《水浒传》、《今古奇观》等线装书,一下子如获至宝,钻了进去。此后,她又从租书店租来当时能找到的旧俄小说家的书,每天埋头书海,忙得不得了。如此着迷看小说的结果是,到初二上半学期,她有四门功课不及格,数学成绩尤其糟糕。
三毛很不幸,遇到了一位愚蠢至极的数学老师。这位老师面对三毛糟糕的数学成绩非但没有耐心地辅导、鼓励,还百般侮辱、惩罚。在遭老师用墨汁画黑眼圈并罚绕操场走一周的侮辱后,三毛对学校产生严重的畏惧抵触心理,并开始偷偷逃学,跑到郊外安静的坟场里徘徊,更加疯狂地看她想看的书。万幸的是,三毛的父母慈爱又宽容。面对自闭逃学的孩子,他们没有丝毫责备,更没有强行把她送回学校,而是决定自己在家教她。
休学在家的三年多,三毛从不走出家门,更不主动跟人接触。她喜欢看书,父亲就教她背唐诗宋词,看《古文观止》,读英文小说。一直到开始跟青年画家顾福生学画,她那关闭已久的心扉才慢慢打开。顾福生与三毛说话总是很尊重的商量式,更最重要的是,三毛对这位老师是折服的,她的英文名ECHO就是从模仿顾福生画作时开始启用。而她所发表的第一篇小说《惑》,也正是经由顾福生的鼓励和推荐才得以在白先勇编的《现代文学》上刊发。那一年三毛16岁,小说的署的是她的本名陈平。自那时开始,三毛与成为画家的那条道路渐行渐远,而是朝着文学丛林不断纵深前行。
走出心灵自闭之后,三毛很快入台湾文化大学哲学系做了一名选读生。接下来轰轰烈烈的初恋、远赴西班牙留学、回台北任教、复又远走异国定居撒哈拉沙漠这一系列跌宕起伏的人生多幕剧接连上演。当三毛最终结束流浪返回台北定居时,她已从少女陈平蜕变为名扬天下的女作家三毛。成千上万的读者熟知了她和荷西的浪漫爱情故事、她在撒哈拉的奇特定居生活。但是,很少有人深究陈家老二是如何成为三毛的。在西班牙读书期间
“三毛在西班牙做了三个月的哑巴、聋子。”这是父亲对三毛最初留学海外时境况的描述。年轻的三毛在西班牙和德国留学期间相当勤奋。在德国歌德学院读书时,她甚至一天学16个小时的德文,9个月就取得德文教师资格,这对于一个外国人是很大的挑战。
返回台湾定居后,三毛曾在母校文化大学短暂执教,但因身体不佳很快就辞去了教职。她起初是住父母家,后来因担心影响父母休息,便搬到离父母家不远的一间小公寓里独住。这一时期的三毛婉谢了一切应酬,每天到父母家吃过晚饭后便回自己的小公寓,每晚九点半开始,伏案写作到清晨七点,小睡一下,午饭不吃,再继续写到下午六点才回父母家吃晚饭。长期弓着背熬夜写作令她饱受背痛的煎熬,加之在撒哈拉沙漠时就已落下的妇科病痼疾,医院结束生命,她都一直挣扎在病痛的折磨中。
“我女儿常说,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地活过。。。。。。在这一点上,我虽然心痛她的燃烧,可是同意。”父亲陈嗣庆对执拗而又“自由得像风一样”的陈家老二既痛惜,又不得不尊重她的选择。
母亲缪进兰:三毛这棵花,得随时随地注意阳光、雨水、搬进搬出。。。。。。
“三毛是4个孩子中个性最特别的,姐姐和两个弟弟像是一般的花草,只要天天浇灌就会生长开花,但是三毛这棵花却得随时随地注意阳光、注意雨水、搬进搬出、才能成长。”这是母亲缪进兰对三毛的描述。
向来敏感、执拗的三毛不但在童年及青少年时期令父母颇费苦心,成年后,因情路坎坷而不断生出的种种波折同样令这对开明的夫妇经常提心吊胆。
三毛的初恋发生在文化大学校园,令她倾慕的男孩叫舒凡,是戏剧系二年级学生。父亲陈嗣庆在《我家老二》一文中如实记述了三毛的这段青涩恋情:
“等到三毛进入文化大学哲学系做选读生时,她开始轰轰烈烈地去恋爱,舍命地去读书,勤劳地去做家教。认真地开始写她的《雨季不再来》,这一切,都是她常年休学之后的起跑。对于我女儿初恋的那位好青年,作为父亲的我一直感激在心。他激励了我的女儿,在父母不能给予女儿的男女之情里,我的女儿经由这位男朋友,发挥了爱情正面的意义。当然,那时候的她并不冷静,哭哭笑笑,神情恍惚,可是对于一个恋爱中的女孩而言,这不是相当正常吗?
初恋无限美好,结局却大多随风飘逝。三毛大学才念到三年级就远赴西班牙留学,正是因为初恋的无疾而终。辗转异国的求学生涯中,三毛又经历了几段模模糊糊的感情,虽然依然无果,却于不经意间为日后生根于撒哈拉沙漠,与荷西的一生情缘埋下了希望的种子。留学结束返回台湾后,三毛风华正茂,却无奈遇人不淑,遭蒙骗恋上一位画家,直至订婚方得知对方已婚的真相。这件事对三毛打击非常大,相当长一段时间她都对此讳莫如深。直至后来在网球场遇到在台工作的德裔中年男教师,她才重新敞开爱的心扉。当年长她十余岁的德裔男友向她求婚时,三毛感到无限温暖,两个人高高兴兴地赶到重庆南路去印制具特别意义的木质名片。然而世事难料,就在设计好名片版式的当晚,德裔未婚夫却因心脏病发作,毫无征兆地离世。
素来将感情放在生命第一位的三毛无法面对这一巨大打击,再一次选择了远走他国,目的地依然是西班牙。也许连她自己也想不到,这一次的伤心离去,竟意外地接续上了早前与荷西的那段朦胧的缘分。
关于三毛与荷西的关系,姐姐陈田心说“三毛第一次遇见荷西时,荷西还小,三毛也没想太多,所以决定回国。第二次见荷西,三毛感情历尽沧桑,或许觉得单纯也是一种美丽,就毅然决定结婚。”
与荷西在一起
年1月,三毛写信给父母通报结婚消息——“爹爹,我的婚事,你们不能当台湾的婚事一样来看,因为台湾婚姻是“大事”,如姐姐,如宝宝,此地婚姻一般人比台湾还要看得重,我和荷西不是太钻牛角尖的人,我们只是想生活在一起,那么结个婚方便一点。。。。。。”(三毛年1月25日家书)
然而,满怀希望奔赴撒哈拉的三毛很快被现实浇了一盆冷水——艰苦的大漠生活令她无所适从,精神上也倍觉孤寂。在此后的几封家书中,她一方面让父母不用为自己担心,一方面又反复问自己是不是该留在撒哈拉:“这几日一直在想,长住沙漠里,过着精神上、物质上都十二分苦的日子是否值得,洗衣、洗澡都是臭水,吃的也不多,但是荷西好,他像一个男子汉,虽然没有时间陪我,我不能怪他,我已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引自年4月27日三毛家书)
尽管几多动摇,三毛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四五个月后,渐渐适应撒哈拉生活的三毛重新拿起笔来写作。单调而艰苦的大漠生涯,在她的笔下竟然妙趣横生,变身《中国饭店》,在《联合报》副刊刊载后反响奇好,一种全新的半自传体的写作方式及一个全新意义的“三毛”就此诞生了。自此以后,三毛的作品源源不断,她找到了在撒哈拉生活的乐趣,同时也找到了一种全新的承载她的乐趣的载体。三毛和她的大胡子荷西就这样在撒哈拉大漠生根了,若不是后来因战乱不得不撤离撒哈拉搬到迦纳利群岛,三毛与荷西的大漠生活或许会持续得更久。
与母亲及荷西在迦纳利群岛
年7月,三毛的父母决定到迦纳利群岛探望女儿和女婿,顺道度假。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女婿荷西。他们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一家人相处很愉快。但就在这次行程即将结束时,荷西因潜水意外丧生了。遭此巨大打击,三毛几近崩溃,求死之心切切。虽然后来顾及父母感受而返回台湾,但她一直沉浸在失去荷西的悲痛中不能自拔,有时甚至玩起“碟仙”,声称能和荷西对话。
姐姐陈田心也坦承:“荷西走了后,三毛就无法承受了。不是我父母在,她一定也走了,她性格太强烈,绝不按世俗走她的人生。后面这些年,她全是为了父母活着。”
然而,最终三毛还是追随荷西而去。她的爱情,始于舒凡,终于荷西,虽不圆满,但轰轰烈烈。回
回台湾后
至于那些关于荷西是否存在、三毛与王洛宾之间有一段往年恋之类种种流言,本是无稽之谈,与三毛的爱情更是不相干。但这种种流言,却令三毛及其家人不堪其扰,气愤异常。
三毛的好朋友陈宪仁在三毛离世后曾为她整理家书。他说,我从她写给父母的信中可以看出两人感情很好。很多质疑荷西不存在或与三毛感情不好的人,根本不认识荷西。如果说文章是事后写的、假的,那么她的信是写给父母当时看的,应该不会有假吧?提及此事,三毛的姐姐陈田心更是气愤:怎么可能没有荷西呢?三毛不用假造一个人来凸显自己的名声。有没有荷西,家里人很清楚。
姐姐陈田心:三毛其实并不爱应酬,虽然在公开场合很活泼,但回到家却不怎么讲话。
三毛很是善于演讲,年她赴中南美洲旅行回来在孙中山纪念馆进行的第一场演讲就异常火爆。由于听众太多,纪念馆的回廊边、走道上都站满了观众,最后不得不安装扩音设备以转播给场外的观众。演讲中
此后有一年多时间,每隔一个多月就有一次大型演讲会,每一次都听者如潮。年,三毛在一个几千人参加的演讲会上唱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成为在台湾第一个将这首歌公开唱出来的人。当时唱完台下一片肃静,许多人替她担心,而她却一脸的平静。
除了演讲,三毛还很会说故事,这也成为她吸引小朋友聚精会神的法宝,她甚至被亲戚家的小朋友称为“一千零一夜的阿姨”。与大陆的“三毛”之父张乐平先生
谁能想到,一个如此既会讲又能说,看上去活泼开朗的三毛,回到家里其实是另一个情形。
姐姐陈田心表示,三毛骨子里其实并不爱应酬,虽然在外面公开场合很活泼,但回到家却不怎么讲话。她觉得她这个妹妹的行为经过刻意的调整,她的内心一直想“缩起来”,但现实又不允许她那么做。所以,她出去时只好勉强打起精神,一回家就像泄了气的球,回归原位了。做一个公众人物,对三毛而言其实已成为很沉重的负担。她甚至曾和姐姐说过,“连三毛也不想做了”这样的话。
在家中,背景是她喜爱的壁毯
为何会“连三毛也不想做了”呢?女作家陈染的肺腑之言或许就是答案:“三毛,我的同伴们几乎从来都是把自己躲在小说的纸页后面,而你从来都不由自主地把自己亮在台前,你自己本身就是小说,你把自己赤裸裸地四处无遮地亮给了观众,而帷幕永远地站立在舞台的两侧,你已经不会下台了。你让我们深深怜惜,你让我们无法忘怀。”
(本文为年旧作,逢三毛离世24周年纪念日特贴出以纪念她。配图除署名外,皆为台湾金文惠女士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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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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