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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阿联酋从没有出现在我的目的地清单上。在我看来,这大抵是个某次便宜机票回国转机时进趟城的事情,一个徒有其名的旅行地。最高与最大,无非只是规模上的膨胀,问题比效应显著,路数不正。如要了解阿拉伯世界,无论伊朗还是埃及,都是更加恰当的选择。
但是疫情改变了一切,回国和去火星差不多一样难。
重新选择阿联酋的主要原因是该国疫情控制得当。在奥密克戎出现之前,阿联酋保持了几个月极低甚至0感染,加之媲美欧美国家的医疗系统和开放的社会,旅行安全性令人放心。
作为车迷,海湾国家欧4排放标准成就了新的加拉帕戈斯群岛,雄厚的高端购买力使得这里汇聚了各种奇妙车型。
两层考量促成了阿联酋之旅。
之前从未写过游记,也并非政经专业出身,这篇权当是目前出国困难时局下给大家分享一些旅行故事。
●阿联酋概况
■两个酋长国
阿联酋是个联邦国家,成立于年,由7个君主制酋长国组成,最重要的、也是最出名的是阿布扎比酋长国和迪拜酋长国。阿联酋作为国家的起点是年阿布扎比和迪拜统治者(Sheikh=谢赫)在两国边界沙漠帐篷中的会面,今年适逢建国50周年,这个天方之国的奇特场景的照片随处可见。
与诸多海湾地区石油国家相同,阿联酋的经济底层是石油产品。阿布扎比谢赫、国家首位元首扎伊德-本-苏尔坦-阿勒纳哈扬(ZayedBenSultanAlNayan)颇有经济远见,领导阿联酋率先进行了多产业和金融业布局。年阿联酋的GDP约为亿美元,人均名义GDP4.3万美元,与加拿大、以色列持平。其中石油-除石油外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占比大概均等(1:1:1),石油经济占比从建国时的70%已经大大降低。
▲阿布扎比酋长纪念公园和埃提哈德集团的五个Tower
除石油外的第二产业主要是铝制造业,而第三产业则基本是贸易和旅游服务。
阿联酋94%的石油出产来自于阿布扎比酋长国,以港口、贸易和金融服务业占优的迪拜酋长国并没有石油储量。ADNOC(AbuDhabiNationalOilCompany)是阿联酋最大的成品油分销商,产量、销售额和加油站网点分布远超迪拜的石油公司ENOC(EmiratesNationalOilCompany)。
▲阿布扎比街头,50周年大庆
其他产业后续有介绍。
■人口结构
▲物美级超市的配置:一个印巴小哥把东西拿到账台上,两个小哥把东西装到袋子里
疫情前阿联酋大概有万人口,其中大约90%的人口是外国人,主要来自9个国家: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国、菲律宾、伊朗、埃及、尼泊尔、斯里兰卡、中国。人口结构非常特殊,男性占比68%,24-54岁占比67%,意味着外来人口绝大多数是男性青壮年劳动力。阿联酋是非移民国家,国籍许可的门槛很高,所以这些劳动力建设了阿联酋,但无法通过劳动获得国籍。
繁华市井背后,都是辛勤追逐梦想的人儿。好像跟哪个国家的模式有点类似。
▲朱美拉棕榈岛上的私人官邸
本国居民占比只有10%,从日常观察来看,本国居民的贫富差距同样非常明显。
■城市结构
阿联酋95%的人口集中在国土面积5%的几个波斯湾沿岸发达城市中。其中人口约万的迪拜是第一大城市。最早的港口城市沙迦人口数量万,是印巴裔主要的聚集区,有大量劳工营。阿布扎比酋长国人口数量万,境内的AlAin绿洲拥有少量第一产业。
▲AlAin绿洲
个人认为城市结构规划与美国相似,在随后一章有详细介绍。
■宗教状况
阿联酋是伊斯兰国家,虽然绝大多数人口并非穆斯林。阿联酋的开放程度决定了它高度世俗化,表征为:1.女性发展指数在阿拉伯世界处于顶尖水平,比如MariamAl-Mansuri不仅是阿联酋经济部长的女儿,也是一名F16战斗机驾驶员;2.境内有基督教场所,不同教义的异性完全可以无碍相处,为伊斯兰国家少见;3.日常生活限制较少,比如超市有猪肉制品货柜,酒精饮料管理宽松。
虽然这一程唯一的酒精饮料是去程飞机上的喜力马桶水。
真难喝……
▲阿布扎比扎伊德谢赫大清真寺
宗教在日常生活中归为形式。所有的公共场所提供祷告室,祷告时刻公共场所会宣礼,但大家一切照旧,有些穆斯林也不会行礼,呆呆地捧着一杯星巴克。
■外交状况
对于金融业的依赖决定了阿联酋较为中立的外交路径。
阿联酋是海湾阿拉伯国家合作委员会(GCC:GulfCooperationCouncil)成员,也是这一组织目前的轮值主席国。这一经合组织有六个国家:阿联酋、阿曼、沙特、科威特、巴林、卡塔尔。拥有相似的政治和经济结构,实际是各自为政,在外交上有截然不同的状态,比如沙特和阿联酋。阿联酋与巴林是最早承认以色列的阿拉伯国家,在大统领女婿的游说下成功将多年的经济关系转化为外交关系,实现了直航。而沙特与伊朗在地缘政治上的大决斗也完全没有妨碍阿联酋尤其是迪拜酋长国与伊朗良好的经济往来,足见其实力。
歌照唱,舞照跳。
▲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GCC对于汽车法规来说是一个区域性整体,各国在GCC法规基础上做少量补充。所以我国的中东规格平行进口车型,指以GCC法规为认证主体、满足各出口国具体法规的车型。
■地缘政治
阿联酋作为GCC国家内开放程度和经济实力最高的国家,起到了门户的作用。稳定的政治系数(QNI)、透明的统治形式和强大的金融服务业,让阿联酋在周边地区的政治乱局中起到了磁铁作用,吸引了大量外来资金。
不会动不动就把父老乡亲关到丽兹卡尔顿要赎金。
▲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阿联酋目前唯一的领土争端是与伊朗在霍尔木兹海峡上的大通布、小通布和阿布穆萨三岛。三个岛屿的地理位置非常独特,战略性非常明显,因此在年被伊朗占领控制至今。三个岛屿原属沙迦酋长国,如你所知,由于沙迦势力不大,而阿联酋明显也选择了与伊朗的贸易关系而非领土争端,所以这三个岛屿可能大部分人都没有听说过。
●经济结构
阿联酋的经济结构大概可以用三个T来概括:Tourist,Trade,Talent。
■旅游业
旅游业是阿联酋的支柱产业,疫情期受创严重。世行报告年阿联酋的GDP增长率为-6.6%,门户机场DXB年的客流量减少了70%。
阿联酋的文化旅游贫瘠,旅游业主体是度假酒店+主题乐园,非常重视服务质量,比如酒店的软硬件实力。
▲沙迦逸林基础房型
阿联酋的酒店业基本依靠国际酒店业巨头,没有出色的本土品牌,大城市密度高、等级明显。酒店业品牌定位较高,ibis这类低端连锁酒店和小型私人酒店比重极小,中国酒店集团只有香港的东方文华一家。
此次出行以大集团的低端品牌酒店为主,阿布扎比假日+诺富特,迪拜逸林。对比国内酒店,阿联酋的酒店硬件配置非常到位,酒店装修更新很快,游泳池、桑拿、健身房是标配,服务态度和水平也完全OK。高端酒店的标配则包括专属沙滩、水上乐园。
酒店业的价格与欧美地区酒店看齐,我住的不含早客房均价大概在元人民币左右,主要原因是接近30%的税费。酒店业完全由外来劳工驱动,起薪约0元/月。
▲这个类似新加坡金沙的东西便是EMAAR自营AddressSkyView酒店
酒店背后的物产都是酋长们的企业,比如迪拜地主伊玛尔。
阿联酋没有得到迪士尼乐园或者环球影城这类顶流主题乐园,但所有的主题乐园都挂靠欧美品牌,法拉利世界、乐高、华纳兄弟,形式基本都是过山车+水上乐园。
▲阿布扎比卢浮宫
阿联酋很重视文旅,解决办法也很简单,买。比如已建成的阿布扎比卢浮宫,其实是巴黎奥赛博物馆的分部。卢浮宫外希拉克大道的对面就是在建的古根海姆博物馆。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阿联酋顶级博物馆目前正在举行丝绸之路特展《天朝与天方》,同样是奥赛展品。
▲山西出土的晋/北宋观音雕像
我们要大力进行文化输出啊,单靠肖战王一博是不行的。
■航空业
强大的旅游业要配合强大的航空业。
阿联酋(EK)和埃提哈德(EY)是阿联酋最出名的国际品牌,分属迪拜和阿布扎比酋长国。另外两家不太出名的航司FlyDubai(FZ)和AirArabia(G9)分属迪拜和沙迦酋长国,定位为廉价航司,主营中短程以及区域航线,机型多以B73x为主。
▲EY推出了Wellness飞行保险,如旅行感染新冠导致隔离每天补助欧元
阿联酋经营航空业有两个优势:油价和航程。依靠产油国身份,国企定位的航司油料成本自然可以控制得当。阿联酋地理位置并不优越,因此主营换乘,策略是排班密,目的地多。比如疫情前EK+EY每天从阿联酋到伦敦的航班数量大概在12班左右。两大航司机队重仓远程大型机,尤其是EK的A机队,受疫情冲击尤为明显。
同一模式的航空业竞争激烈,近有卡塔尔远有土耳其。
■贸易
阿联酋主要的进出口贸易对象极为分散,世界货场定位。
阿联酋的港口容量主要依靠迪拜酋长国的JebelAli,年货运量世界第11,设有自贸区。JebelAli的运营单位DPWorld全球货运量排名第五,在78个港口拥有自己的码头。这也是大多数中东规格平行进口车都源自阿联酋的主要原因——运输方便。
为了形成空海融合的港口模式,迪拜设计了世界最大容量机场DWC(DubaiWorldCentral),目标是成为世界客运和货运量最大的空港。目前处于荒废状态,但沙漠里盖机场反正不占地方。
▲在著名的TheDubaiMall度过了一个稳定富强的周末
DXB在年的客运量顶峰曾经达到接近9千万人次,世界排名仅次于ATL和PEK。同时EK旗下的SkyCargo运输量排名第四,实力不容小觑。
阿联酋的海港容量目前在区域内没有竞争对手,但地理位置无法与守在红海边的沙特吉达港媲美。
但阿联酋不会动不动就把父老乡亲关到丽兹卡尔顿要赎金。
■人才
阿联酋拥有GCC最强大的主权基金,比如Mubadala和资产规模两倍于前者的阿布扎比投资局ADIA。对于人才的重视是基金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
▲当地商贾巨擘悉数到场
Mubadala的投资方向非常多元,除了传统能源路径如OMV、道达尔石油外,还拥有晶圆代工厂格锐方德。此外下设高科技和医疗公司,比如G42。这家以AI、大数据、云计算为核心的企业是少数的中东地区数据/IT企业。
CEO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迪拜Marina,这里流入了多少卢布,又流入了多少人民币
另外一个吸引人才的方式是服务业,比如媒体。依靠相对宽松的舆论环境,迪拜的InternetCity和MediaCity拥有诸多外资的区域中心,比如CNN、CSBN以及沙特的MBC电视台(类似于CGTV),后者总部设立于迪拜而非沙特。
最为直接的方式是地产业,盖个机场盖个人工岛就能把沙漠里的一块地卖给你,简单粗暴吸引高净值人士。
▲EMAAR新住宅项目Sunrisebay的入住率
但是这种码头经济在疫情面前基本毫无招架之力。
●疫情
经济结构使得阿联酋需要强硬地对付疫情。
■疫情状况
阿联酋的两剂疫苗接种率92%,目前的感染率为7.9%。主要遭受第二和第三波疫情,因此死亡率只有0.28%。
对抗疫情有利的一面是疫苗接种率和筛检率。阿联酋是最早获得疫苗的国家之一,曾参与国药在境外的疫苗实验,迪拜谢赫也公开施打国药,排除异议;9百万居民的阿联酋新冠检测数量大约为1万。
不利的一面是生活环境,阿联酋拥有数量众多的高密度劳工营,炎热的夏季极端依靠室内活动和中央空调,利于病毒传播。
■争议
▲商场中国际外汇门店众多且生意极好
疫情导致的停摆使得大量劳工失去工作。阿联酋没有针对这一群体的失业保障制度,且签证与工作合同绑定,失业即遣返。因此很多劳工在失业后彻底失去经济来源,而失业高峰期返国机票价格水涨船高,导致大量非法居留,不满意度飙升和冲突发生。
疫情期间阿联酋损失了大约70万人口。
■控制方式
疫情初期阿联酋采取严格的Lockdown,也是第一批与中国断航的国家。目前开放的措施是:1.GCC国家居民健康状态共享,区域旅行不受限;2.部分国家气泡线路;3.绿色名单与重点管控国家;4.降落后PCR检测;5.入境旅客健康跟踪。
▲绿色名单国家旅客只需要落地+入境第6日进行PCR检测
奥密克戎疫情中阿联酋是表现最好的国家之一(高峰期每十万居民感染量),疫情和经济达成初步平衡。
▲迪拜到阿布扎比的高速公路上的绿码检查站
阿联酋内部在控制方式上有巨大不同,依赖旅游业的迪拜基本只看疫苗接种证明;阿布扎比则要求类似国内的健康码,各大公共场所必须扫码进入,所有人进入阿布扎比酋长国之前都要进行PCR测试,高速公路上有卡哨检查。
奥密克戎证明健康码管理制度无用。
日常观察:对于口罩防疫令执行最差的是俄罗斯人,口罩基本都戴在脖子上且大声喧哗;还有正统犹太教,一大家小辫子从大到小没有人戴口罩。
蠢货不分国界,不分信仰。
●交通状况
阿联酋是个汽车国家。
■城市规划与公共交通
▲迪拜Downtown附近的E11
迪拜有点像芝加哥,沿水面而建,横纵道路非常直白,立交桥是中心。这使得核心区域的扩张方向单一,为了降低与核心区域的距离在大把沙漠腹地的情况下迪拜依然建设了人工岛。但实际上人工岛是非常差的解决方案,建设和养护成本极高,且交通结构单一、受环境影响大,因此迪拜酋长国规划的五大人工岛中只有著名的朱美拉棕榈岛实现了商业运营,其他两个人工岛目前处于停工荒废,而PalmDeira和Maritime压根没有建设。
▲迪拜轻轨站,右边的高压铁塔可能有过街需求
阿联酋的城市规划基本没有考虑轨道交通。对比洛杉矶,阿布扎比的面积是前者的80%,但人口只有30%,意味着公共交通投资巨大但收效极小,公交设施自然非常有限。迪拜是阿联酋唯一拥有轨道交通的城市,但一条横穿迪拜、单向8车道外加单向3车道辅路以及绿化带的E11将迪拜切为两半。过街天桥和地下通道极为罕见,过个马路5公里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左边画个龙,右边画道彩虹
迪拜未来的发展规划包括巨大的轨道交通设施。但以迪拜目前几个城区相互割裂的状态,现实难度非常大。
■拥堵情况
由于人口密度低、道路设施规划超前,阿布扎比并没有明显的拥堵状态,空荡荡的大街开起车来非常舒坦。迪拜则完全不同,DXB旁边就是人口密度最高的区域Deira和沙迦,就像是把PEK建在了五道口。这也是DXB的发展瓶颈以及DWC形成的主要原因。
▲DXB起飞的EKA和对向车道迪拜晚高峰出城的拥堵车辆
人口同样密集的迪拜Marina则好死不死地设计了欧洲的道路轨道电车,形成了明显的全天候拥堵。
个人更喜欢阿布扎比。
■停车规划
购物中心拥有完备的停车场,99%免费。但停车楼结构复杂、楼层多、停车时间长。停错停车楼是你在迪拜最应该避免的事情,仅次于吃饭点红烧肉。
庞大复杂的停车楼产生了各种美式Drive-in餐厅。
▲这停车场上限速公里/小时的主路是挺方便的
辅路的开放购物区使用街道的公共停车区域,多为垂直或45°于道路。这种停车区域不利于驶入驶出,辅路通行速度缓慢,通行流量占比低。
停车位置多有限位石,部分路缘石高度惊人,多半都超过轿车前悬的离地间隙。夏天气温较高,停车场多有遮阳棚。停车场的尺寸巨大,坡度和弯道半径并不苛刻。但路面有限速圆拱和人行横道凸台,对于通过性要求较高,两项叠加利好SUV。
▲大部分消费场所都有礼宾泊车服务,D-SUV或者超跑车主没有停车压力。
■气候和路面状况
沙漠气候让空调异常重要,空调工况使启停系统毫无意义。深色风窗膜几乎是标配,法规不做要求,车外基本是看不到车内状况的。私密环境也让停车+空调工况大大增加,散热系统负荷大。
除了温度外,沙尘同样是一项挑战。到达当天8级大风,飞机进近时提前体验了跳楼机,开飞机的Richard可能是跟Dimitri学的飞行。走在路上轿车受横风的影响已经足够吓人,不知道开丰田Innova这种碉堡是什么感觉。
▲阿联酋老铁是不是没见过什么叫重型货车
国家重视道路建设,高速公路路面质量良好,重载运输货车有限,大宗货运依靠船舶,因此路面质量保持得非常不错。
▲隆起的行人道=减速带
路面的圆拱、炎热的气候以及细小的沙粒大大降低了车辆负责X向的下摆臂衬套寿命,或许这也是阿联酋车联更新速度很快、平均车龄较低的原因。
■交通规则
交通规则源自英国,强调路权。不管路权车辆是否在多车道上能够避让,无路权车辆一样要停车等待,环岛规则和人行道同样如此。
阿联酋的道路限速标识明确,不分快慢车道,道路左右两块标志,指示清楚。城市非封闭普通道路限速60km/h、快速路80km/h;封闭高速多为--三档限速值,部分路段限速。城市严格按照限速行驶;高速公路基本统一km/h行车,无视施工区域的暂时限速。
▲我开的可是阿特兹,你别跑,咱们下个弯道见。
高速公路默认右侧第二条车道行驶,左侧车道只用于超车。快车催促慢车让道的方式欧洲化——无限贴近。高速公路外侧有大面积沙漠缓冲区,因此应急车道非法停车现象较少,时有人员出现在高速上。极少部分路段收费,主路电子Toll-gate,不设收费站。非封闭公路行驶需要注意牲畜。
▲JebelJais的盘山公路质量同样优秀
高速并线多不打灯,极少多车道变线。面对8车道这种可以横着开的高速公路,并线需要多次盲区确认。
▲正在利用尾流攻弯的外卖小哥
阿联酋对于道路的监视非常严密,雷达测速基本是两公里一个,虽然部分测速器只是外形威慑。市区红绿灯多有越线监视,红灯闪烁时不要加速通过。多功能摄像头专拍非法并线,但合法并线时后车基本都会让行。少量加塞主要出现在拥堵的红绿灯前,基本都是老手,手法狠毒。
市区有大量外卖和速递人员依靠摩托车物流,速度基本按照限速,但严格遵守交通规则。客运车辆有km/h电子限速器,车身强制印有监督电话。乘用车有km/h速度声音和标志警告,同样是法规强制要求项目。
▲立交桥下右转待转车辆
总体而言阿联酋驾驶环境不错,比一步一抢、越堵越疯的某都大约强了五个孟买。
●车型
阿联酋法规对于车型排放、外形、灯光的限制宽松,且进口关税极低,形成了独特的车型市场。
▲想充电请自带充电桩
■车型级别
▲你有你的选择,而我选择奥迪Q5
车型市场总体呈现如下特点:
◆低价三厢轿车数量众多,如日产阳光、起亚Pegas;
◆中大型轿车数量中型,如日产Maxima数量Altima;
◆SUV两级分化严重,偏好Truck,如丰田Innova+Fortuner和陆巡数量对比一半一半,不接受B级及以下SUV,普拉多都卖给了俄罗斯人;
◆D级SUV比重较高,市场被林肯领航员+凯迪拉克凯雷德占领,无GLS+X7;
◆中国品牌势力强劲,多数B2B渠道,比如MG5/荣威基本取代了租车行的丰田卡罗拉;
◆皮卡只认美国三大,单排座SingleCab是当地特产,雪佛兰GMC福特RAM;
◆Funcar众多,如丰田FJCruiser,日产Y61途乐SuperSafari;
◆价格作用显著,如日产途乐数量丰田陆巡;
◆受制道路状况,跑车/运动车市场有限,日产Z起价15万AED(1AED=1.76RMB);
◆新能源无市场,公共充电桩数量少状态差,混合动力仅限CamryTaxi;
◆平均车龄低,旧车淘汰很快。
■4S店
阿联酋的汽车销售网络被少数几家本地经销商公司垄断,比如丰田Al-Futtaim、日产雷诺本田AWRostamawi(AWR)+AlMasaood(M)、福特+JLR+FCAAlTayer和奔驰EmiratesMotorCars(EMC)。自营的基本只有现代-起亚+大众+宝马。日系品牌尤其是日产和丰田在经销商网络上处于碾压状态,Al-Futtaim和AWR都是Conglomerate。比如Al-Futtaim在阿联酋这种地方经营本土农业,你体会下。
▲AlFuttaim阿布扎比旗舰店
4S店的状态普遍以卖车为主,因此出现只摆畅销车型、单一车型多次出现、保护膜不撕暂时当展车的状况。高端品牌的维修服务多以上门取车+专职司机送车为主,4S店多是展览和商务用途,与维修车间分离。即便如此,大多数店面的设施都无法与国内媲美。说明4S店平均盈利水平较低。
几个有趣的4S店体验:
◆雷诺
雷诺主力车型是Symbol(DaciaSandero)+Koleos,为了不摆Dacia,摆了7台Koleos。
◆大众
大众店摆了四台不同颜色的GolfGTI和一台改款后的美国产Altas,当地叫Teramont。
◆奥迪
因为缺乏芯片,奥迪店里只有一台e-tronGT和一台A8。祖传的A8哪儿都卖不出去。
◆保时捷
没有,只有和SUV。路面上的能见度同样远高于。
◆现代起亚
畅销:美国的Seltos和韩国的K8;滞销:美国的Telluride和韩国的嘉华。
横批:无处说理。
◆斯巴鲁
摆了三台WRX,三台力狮。WRX起价AED14.5万、力狮起价9.9万,金融方案三年回购,店面整洁,销售人员热情,都这么便宜了还卖不出去咱可不知道为啥。
◆标致
有一个英国小帅哥帅气地走下自己崭新的名爵5(当地叫MGGT),在标致店领了一台1.2升试驾车,一脚全油门冲了出去。
老铁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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