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阿拉伯

大国货币bull军事篇连载5


编者按

《大国货币》是由IMI副所长涂永红与IMI研究员戴稳胜合著的著作,分为“政治篇”、“军事篇”、“文化篇”三卷。第三卷“军事篇”以全新的视角,将历史上的大国角逐放置于货币竞争的视角中进行深入研究,摆脱了经济学本身的局限和困扰,在更为广阔的范畴中去挖掘大国的军事角力与货币国际化之间的内在联系,揭示了大国军事角逐背后的货币竞争,展现了各国版图剧烈演变和货币霸权激荡起伏中潜藏的内在逻辑,为人民币国际化战略的推进提供了全新的分析视角。

本文节选自《大国货币:军事篇?第4章》。作者回顾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建立北约组织,以及与之相配套的布雷顿森林体系。美国、西欧和日本组建的军事联盟及其背后的货币力量,在经济和军事两方面与苏联为代表的社会主义阵营对峙,深刻影响着战后的世界秩序。

年7月,美国等44个国家在新罕布什尔州的布雷顿举行了一场影响世界至今的会议,美国和它的盟友决定将美元作为国际货币重建世界金融秩序。此后,美国相继拉拢西欧、日本组建军事联盟,在经济和军事两方面全面打压社会主义阵营。看似牢不可破的联盟背后,其实也是各怀心思。

4.1美欧赢得冷战最终胜利

4.1.1冷战四十余载,终成 强权

(1)马歇尔计划——国际货币驾临

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人类历史迄今为止经历的最为惨烈的记忆,几乎整个地球都卷入了战争,而欧洲大陆是这场大战的发源地。在战争之后,无论是盟军一方的英法和苏联,还是失败的法西斯德国,国民经济都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而与欧洲隔大西洋相望的美国,却在此期间获得了空前的发展,在战争此消彼长的影响之下,美国成为了世界 的经济强权。

各国都有着走出战争伤痛、发展经济的强烈愿望。旧秩序显然已经不再适合于当下的世界环境,因此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开始谋求世界经济新秩序的建立。

国际贸易秩序是世界经济秩序中的核心环节,国际贸易中最为重要的就是计价货币的确立。既然要建立世界经济的新秩序,首先就要确立未来在贸易中使用何种货币计价。年7月1日,44个国家和政府的经济特使在美国新罕布什尔州的布雷顿森林召开了联合国货币金融会议,也就是布雷顿森林会议。

首先提出方案的是英国,英国虽然在二战中经受重创,但是其大英帝国情结仍在,英国仍然拥有主导战后世界经济格局的强烈愿望。凯恩斯,这位经济思想指导罗斯福政府走出经济危机的英国经济学家,提出了“凯恩斯计划”。凯恩斯计划所设计的国际货币为国际清算联盟统一发行一种世界货币,而非某一国的主权货币,世界货币的分配份额按照二战前三年的进出口贸易的均值计算得出。这种设计方案有助于英国在黄金储备不足的背景下延续英镑的国际货币地位,进而达到削弱美元的目的,在此方案下,英国可以占到世界货币总份额的16%,而加上其殖民地,则可达到35%。凯恩斯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避免美元独享国际金融的领导权,英镑也要从中分一杯羹。

不过很可惜,现在已经不是年以前,世界最强的经济体已经是大西洋彼岸的美利坚。二战后,美国拥有大量的黄金储备,经济实力尤为强大,必然要在新秩序中发出 的声音。毫无疑问地,美国很快否定了英国的计划,当时的财政部长助理怀特提出了“联合国平准基金计划”,即怀特计划。该计划主张由美国控制联合国平准基金,通过该基金使得会员国的货币“盯住”美元,该计划还立足于消除外汇管制和国际资金流动的限制。

经过3周的讨论,会议通过了以“怀特计划”为基础制订的《国际货币基金协定》和《国际复兴开发银行协定》,确立了以美元为中心的国际货币体系,即主要货币盯住美元汇率,而美元则通过35美元一盎司黄金的价格予以价值确定,在这个体系中,美元成为了凌驾于其他货币之上,同黄金等价的国际货币!随后,在年12月27日,参加布雷顿森林会议中的22国代表在《布雷顿森林协定》上签字,正式成立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两机构自年11月15日起成为联合国的常设专门机构。

布雷顿森林体系确立了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但是该体系所设计的国际货币体系依赖于美国是贸易逆差国,这样美元才能流出美国,在世界范围流通,这是保障布雷顿森林体系顺利运作的必要条件。但在当时,各国生产力都急需恢复,需要依靠大量从美国进口维持,而美国是世界上 的商品输出国,现实中美元是输入而不是流出,要让其他国家手里有足够的美元来购买美国商品是美国及其盟国必须马上解决的问题。

在美元成为最重要国际货币的进程中,西欧自觉或不自觉的扮演了关键角色,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签约国主要是西欧国家,这些国家的经济虽然在二战中遭受重创,但是工业革命和殖民时代的原始积累,使得其经济发展仍具有重大的潜力,马歇尔计划作为催化剂加速了欧洲的复兴,而美欧在国际贸易中的主导地位又进一步强化了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

虽然美元在布雷顿森林体系之后仍然作为最重要的国际货币存在。但是,在失去了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约束后,只要一国经济实力足够强大,其货币都可以成为国际货币。这也为马克、日元、欧元乃至人民币的国际化提供了可能。但是,必须要正确认识的是,美元成为国际货币是由特定的历史条件所决定的,其通过历史机遇和国际制度的明确安排,来实现货币国际化的发展模式是很难被其他货币所仿效的。

(2)北约——纵横世界的军事强权

马歇尔计划把美国和西欧变成了一个经济集团,为建立美欧政治军事集团打下了经济基础。但是,伴随着苏联在东欧地区的影响日益扩大,以及对德国存在的天然恐惧感,西欧在安全上有着现实的需求。那么怎么才能增加安全感呢?摆在他们面前的无非两种选择,一是西欧国家自己紧密团结起来;二是找到一个足以同苏联匹敌的军事强国充当保护伞。战后初期,遭到重创的西欧自身力量显然不足以同苏联叫板,相较之下第二个选择显得更加现实。

年1月,英国前任首相丘吉尔应邀访美,3月5日,他在美国总统杜鲁门陪同下抵达密苏里州富尔顿,在杜鲁门的母校威斯敏斯特学院发表了题为“和平砥柱”的演说。丘吉尔公开攻击苏联扩张,宣称“从波罗的海的什切青到亚得里亚海边的里雅斯特,一幅横贯欧洲大陆的‘铁幕’已经降落下来,苏联对‘铁幕’以东的中欧、东欧国家进行日益增强的高压控制。美国正高踞于世界权力的顶峰,应担负起未来的责任。对苏联的扩张,不能采取‘绥靖政策’”。丘吉尔主张英、美结成联盟,英语民族联合起来,制止苏联的“侵略”。斯大林在富尔顿演说不到10天后发表谈话,严厉谴责丘吉尔和他的朋友非常像希特勒及其同伴,而富尔顿演说是杜鲁门借他人之口发表的“冷战”宣言,是美国发动“冷战”的前奏曲。

事实上,不仅是英国,其他西欧国家同样对苏联持怀疑态度,他们始终把苏联这个意识形态完全不同的国家看成是一种潜在威胁。

英国和西欧国家的军事安全诉求并不是一厢情愿。很快,大西洋彼岸的美国就热烈回应,并且以联盟 的姿态开始行动。

年3月6日,杜鲁门在贝勒大学发表讲话,提出了“信仰自由—言论自由—企业自由”。杜鲁门把世界一分为二,公开号召同共产主义作斗争。杜鲁门主义的出笼,标志着冷战的正式开始。美国开始领导西方世界对苏联和共产主义世界展开了一场维护美国式自由、民主的圣战,建立世界霸权。

杜鲁门的讲话直接将美苏对立起来,形成一种战略对抗局面,满身二战伤痕的西欧国家对战争非常痛恨,它们更愿意将军事合作视为一种战略防御,而不是直接的战略对抗,美国同西欧的合作进程大有停滞的可能性。但是很快,爆发在捷克斯洛伐克的“二月事件”使得美欧结合进程迅速深入!

年2月,捷克斯洛伐克内政部长、共产党人诺赛克宣布解除布拉格地区8名非共产党人警官的职务,此举全面激化了捷克斯洛伐克长期积聚的社会矛盾,直接导致了捷共同非社会主义政党政治协作的决裂。国家社会党、人民党以及斯洛伐克民主党三党联合向政府发难,要求取消撤职命令,在遭到政府拒绝后,三党十二名部长集体辞职,不过捷共的行动得到了苏联的支持,苏联支持建立由共产党领导的捷克斯洛伐克新政府。

“二月事件”使得苏联和东欧的合作进一步深化,进而深深地震撼了西欧国家,让西欧各国进一步的认识到加快西欧联合的紧迫性,更为关键的是西欧国家开始普遍认识到,美国的支持与参与是西欧联盟建立的根本保证。

年4月4日,美国、加拿大、比利时、法国、卢森堡、荷兰、英国、丹麦、挪威、冰岛、葡萄牙和意大利在华盛顿签署了《北大西洋公约》,决定成立北大西洋公约组织。8月24日,各国完成批准手续,该组织正式成立。9月17日,北约在华盛顿召开会议,正式宣布成立北约理事会,作为北约的 权力机构,理事会全面体现了北约集体安全的原则,它由成员国的外交部长组成,负责北约组织的政治发展和其他一切重大事务。年12月,北约理事会召开布鲁塞尔会议,确定了建立一支统一的北约武装力量的行动方针,组成了北约欧洲盟军 司令部,负责组织、训练、装备以及实施理事会与各级委员会的方针政策,艾森豪威尔将军被任命为首任盟军 司令。

我们不难发现,北约成员国基本是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签约国,认可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是该军事联盟的内部共识。当然,这些国家本身就是马歇尔计划的援助对象,这些关系错综在一起,“美元联盟”和北约就似乎是同一合作体系的两种表述。特别是在20世纪50年代,美元是引领联盟内各国实现经济复苏的关键因素,而美国领导下的北约也有力地捍卫了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

如果我们把美元的国际货币制度视为美欧合作的顶层设计,那么这一设计无疑对美欧经济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美元作为外汇储备被世界所认可接纳,甚至一些东方阵营的社会主义国家也将美元作为其外汇储备来持有。在美欧形成军事、政治、经济全面的合作关系后,他们携手赢得了在冷战中对苏联的胜利。但是,在时局的不断变迁中,美欧双方、甚至西欧内部都相继出现了诸多“不合作”的插曲。

4.1.2貌合神离,暗流涌动

美国同西欧在战后形成了相对亲密的合作关系,并且在这一进程中,美国始终占据着主导地位,西欧各国更多的是跟随美国的全球战略,亦步亦趋。但是,没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西欧各国经济实力的增长和民族自尊心的恢复,使得西欧国家开始要求外交上的自主性,调整对东方社会主义阵营的相关政策。因此,在美欧的经济军事联盟内部,开始出现了挣脱联盟约束的力量,这个力量最初来自法国。

(1)法国——戴高乐的独立外交

事实上,最早推动西欧一体化进程的国家是英国。英国在二战中受到的损失相对较小,在德国战败,法国受到严重削弱的背景下,英国外交政策的核心是维持并发展其在欧洲的优势地位,也就是先坐稳西欧的老大。为了实现这一目标,英国选择拉拢法国。英国人认为西欧联盟应该是向美国开放的,但是伴随着法国渐渐恢复大国地位,在美国是否应该过多干预西欧前进问题上英法出现了分歧。法国认为,西欧一体化应该是西欧大陆国家自己的事情,不需要美国过多的干涉,法国开始逐渐在西欧一体化的进程中扮演关键角色。

虽然美国对欧洲的影响巨大,但是在法国的带动下,西欧还是开始了其独立的一体化进程。年4月18日,法、意、联邦德国、荷、比、卢6国签订了为期50年的《关于建立欧洲煤钢共同体的条约》。年6月1日,参加欧洲煤钢共同体的6国外长在意大利墨西拿举行会议,建议将煤钢共同体的原则推广到其他经济领域,并建立共同市场。年3月25日,6国外长在罗马签订了建立欧洲经济共同体与欧洲原子能共同体的两个条约,即《罗马条约》,于年1月1日生效。年4月8日,6国签订了《布鲁塞尔条约》,决定将欧洲煤钢共同体、欧洲原子能共同体和欧洲经济共同体统一起来,统称欧洲共同体。条约于年7月1日生效。欧共体总部设在比利时布鲁塞尔。

法国在欧洲一体化的进程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戴高乐在年复出之后,积极奉行独立外交政策,谋求同苏联和东欧国家缓和关系,退出北约一体化军事组织并且迫使北约总部和其他机构撤离法国。戴高乐开始承认德国的分裂,认为东西欧之间的政策分歧属于“欧洲问题”,应该由欧洲国家自己解决,将美国排除在外。联邦德国积极响应法国的一系列政策调整,勃兰特推行新东方政策,改善与苏联和东欧各国的关系。在德法的推动下,西欧国家与东方邻国的经贸往来日趋密切。年,西欧国家同苏东国家的贸易额比美国同经互会国家的贸易多10倍。年,西欧同苏联的贸易额达到.6亿卢布,占当年苏联同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贸易总额的82%。

英国曾经两次申请加入欧共体,但是均遭到法国的否决,戴高乐认为英国同美国的特殊关系有可能会使得欧共体受到美国的影响,成为依附于美国甚至由美国领导的大西洋共同体。

年10月,欧共体外长会议通过了“欧洲政治统一的报告”,认为走向政治联合的 选择是外交政策的协调,欧共体开始争取在外交上用一个声音说话,实施有异于美国的政策,其国际地位和影响开始逐步提高。

西欧一体化的进程是西欧摆脱美国控制的过程,在一体化的进程中,西欧各国开始谋求政治、经济和军事多个层次的一体化,随着一体化进程的加快,他们甚至开始在货币制度上有所安排,整个欧洲共用一种货币的要求被提出和贯彻,直到后来欧盟建立,欧元诞生,凭借欧洲经济的巨大体量,欧元开始向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发起挑战。

(2)西欧渔美之利

年初,卡特政府宣布对苏联采取部分粮食禁运,即只提供协定中规定的万吨,取消了额外增加的万吨,试图迫使苏联从阿富汗撤军。为了达到目的,美国还同其他粮食出口国达成谅解,决定共同采取行动。在美国宣布部分粮食禁运之后,苏联立即采取了一个简单的对策:转向其他粮食出口国,并且轻而易举的获得1万吨粮食。那么是哪些国家向苏联出口了这么多的粮食呢?答案就是欧共体国家,在美国宣布对苏联进行粮食禁运后,欧共体随即增加对苏联的农产品出口,抢占美国的市场,根据欧共体的官方资料,年欧共体出口至苏联的谷物由年的24.7万吨增加至84.2万吨,农产品价值在年上半年已经达到8.4亿美元,超过了年全年的5.8亿美元。联邦德国在年向苏联出口粮食价值6.8亿马克,为前一年5倍。卡特的禁运计划给美国农民带来了20亿美元的损失,欧共体国家却借机同苏联建立了长期贸易关系。

在粮食禁运中遭受损失的美国农场主对卡特政府十分不满,这也成为了其在日后大选中失利的重要原因。共和党人里根在竞选中宣称他将取消这种禁运,里根当选后,果然着手重返苏联的粮食市场。虽然里根取消了粮食禁运,却开始在天然气管道实施禁运,年12月29日,里根宣布对苏联实施经济制裁,暂停苏联航空公司对美国的一切飞行业务;关闭设在纽约的苏联采购委员会;暂停颁发向苏联出口电子设备、计算机一级其他高级技术物资的许可证等等。

西方国家表面宣布支持和参加美国制裁苏联的行动,但是,实际上却并未积极配合,这些国家希望维持并推动同苏联的贸易关系。年1月,巴黎统筹委员会和北大西洋公约理事会先后举行会议,讨论美国对苏联的制裁问题。在巴黎统筹委员会会议上,美国代表提出三项建议: ,严格执行有关向苏联出售关键技术,限制在苏联集团境内设立工厂;第二,所有同苏联签订的价值为1亿美元和以上的合同,都要自动提交委员会报批,以确保不会导致敏感技术的转让;第三,禁运清单扩大到 的技术和产品,希望得到盟国的配合。西欧盟国考虑到自身的经济利益,采取了“敷衍了事”的态度。西欧各国继续以优惠利率向苏联提供贷款,法国以7.8%的利率水平向苏联贷款,还不到当时国际市场利率水平的一半。另外,西欧国家为它们的大公司开绿灯。里根为了争取盟国的支持,曾经设计了折中方案。在年6月4至6日举行的西方七国首脑会议上,里根建议,如果苏联的天然气管道由双线改为单线,如果西欧同意对苏联的技术出口,该项工程仍可继续。随后的伯恩会议,里根再次要求盟国削减对苏联的经费支持、限制信贷补贴、中断正常贸易,但响应者寥寥无几。年6月18日,里根宣布扩大禁运范围至美国在海外的子公司和持有美国公司许可证生产的外国公司。里根政府竭尽全力在石油天然气管道上对苏联实施禁运,一个重要的考虑就是避免西欧过度依赖苏联的能源供应,促使西欧同美国在对苏政策上保持一致。

不论是卡特政府的粮食禁运,还是里根政府的石油禁运,都是美国对苏联进行遏制的重要手段,西欧作为美国重要的军事盟友,并没有帮助美国贯彻战略意图,相反,他们乘机扩大同苏联的经贸往来,寻求自身发展。

4.2苏联的崛起发展和倒塌

4.2.1东欧国家的选择

(1)东欧国家倒向苏联

人们通常说的东欧是一个地缘政治概念,除了欧洲东部的苏联外,它还包括欧洲中部的波兰、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以及巴尔干半岛的南斯拉夫、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和阿尔巴尼亚。

二战中,当德国发动欧洲西线战役时,苏联采取了中立态度。丘吉尔曾以承认苏联在巴尔干的领导地位为条件,希望英苏能够结成反德联盟,但是苏联并未予以回应。当苏德战争爆发后,英国暗地里答应苏联有权获得战争爆发后并入苏联的领土,包括波兰东部、芬兰的卡累利阿半岛、比萨拉比亚、北布科维纳和波罗的海三国。但是英美在年8月就苏德战争爆发后的欧洲形势发表过联合宣言——《大西洋宪章》,特意强调“不赞成未经有关民族自由意志所同意的领土变更,尊重各民族自由选择其政府形势的权利”。苏联后来在伦敦召开的盟国会议上表示同意《大西洋宪章》的基本原则,但强调这些原则要与各国的情况、需要和历史特点相适应。

年11月28日,苏联、美国、英国元首,斯大林、罗斯福和丘吉尔在德黑兰举行 次战时会议,讨论开辟欧洲第二战场的问题。丘吉尔意识到苏联已经明确了对波兰东部领土的长久占领,如果苏联军队继续向西推进,欧洲中部也会落入苏联的控制,因此丘吉尔迫切的希望西方盟军能够尽快进攻巴尔干地区,抢在苏军之前占领欧洲中部。罗斯福明白丘吉尔的意图,他也意识到西方盟军对欧洲中部的介入,能够阻止苏军进入奥地利和罗马利亚,甚至还有可能阻止苏军进入匈牙利。但他也认为英美当前还是应该集中兵力抢占西欧最有利的地区,否则将会丧失更多的主动权,同苏联在欧洲中部进行争夺显然不是好的选择。

德黑兰会议之后,苏军在年越过了二战前的波苏边境,在伦敦流亡的波兰政府发表声明表示其不承认任何强加于波兰的决议。苏方随即表示,未来的波兰将是一个强大的且对苏联友好的波兰,但波兰的复兴不应靠占领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的土地,西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已经是苏联领土的一部分,应该将德国人占领的属于波兰的领土归还波兰。

为了尽快打败德国,同时掌握对战后问题安排的主动权,苏军集中优势兵力,从波罗的海到黑海的整条战线发动全面进攻,向西推进势头极为强劲。罗马尼亚、波兰、匈牙利等先后在苏军的介入下获得了解放。

苏联在战后较为信守《雅尔塔协定》,虽然在欧亚都出现了革命的形式,但是它也只是给予了相对谨慎的支持。战后苏联同西欧国家的共产党缺少沟通,难以通过影响西欧国家共产党进而对西欧国家政府产生作用。苏联意识到如果东欧政府出现类似的变化,特别是马歇尔计划已经对部分东欧国家产生了吸引力,那么苏联将丧失在这一地区的利益,因此苏联开始加强对东欧的控制。

从东欧国家自身出发,新政府有着同苏联军队并肩作战的革命情谊,而苏联作为一种经济军事的发展范本也吸引着东欧国家,东欧国家也希望通过引入社会主义制度和共产党的领导来获得快速发展。因此,战后东欧国家或主动或被动地倒向了苏联。在亚洲,中华人民共和国也选择了倒向苏联。

(2)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发展

马歇尔计划被称为欧洲复兴计划,但是称其为“西欧复兴计划”显然更为准确。包括苏联在内的大部分东欧社会主义国家都被排除在此援助计划之外,而东欧各国同样需要借助外力实现经济复苏,为了抵消和消除马歇尔计划所带来的冲击和不良影响,防止东欧国家因向往美国的经济援助而产生的离心倾向,苏联提出和实施“莫洛托夫计划”。年1月,苏联、保加利亚、匈牙利、波兰、罗马尼亚和捷克斯洛伐克六国政府的代表在莫斯科举行会议,宣布成立经济互助委员会,也就是经互会。在经互会的合作框架之内,苏联同东欧国家签订一系列的贸易和经济协定来加强彼此的经济联系,顶住西方经济方面的压力,同马歇尔计划抗衡。苏联同东欧国家签订了换货、支付、贸易、科技合作以及贷款协定。但是和马歇尔计划所支持的西欧经济体不同,经互会是由苏联领导的、以计划经济为核心的经济体系。

苏联在整个分工体系中处于主导地位,处处追求自己的国家利益,而忽视了其他成员国的利益。在生产专业化与协作的具体分工中,苏联承担对经济发展、技术进步有重要意义并且经济利益 的产品生产,对那些加工技术不高、原料消耗较大而成本较高的产品,则推给其他成员国。比如,苏联制造电子计算机与小汽车的主要部件,而其所需的零配件则让波兰负责生产,再由苏联装配为成品,然后向波兰出口。在共同投资领域,苏联以保证燃料、能源与原料对东欧的供应为借口,迫使东欧成员国和苏联共同在苏联投资,例如,-年间,匈牙利对苏境内开发上述资源的投资占其国内全部投资的40%。[1]这些都阻碍了成员国经济更好的发展。

总而言之,在苏联设计的相对僵硬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下,一方面资源难以得到有效的配置,经济效率相对较低,另一方面苏联利用自身的领导地位,对成员国的国际分工给予了并不公平合理的分配,成员国的经济利益受到损害。

(3)转账卢布——社会主义国家的国际货币

经互会成员国之间的金融制度安排是一个以苏联卢布为中心的货币体系,即卢布作为成员国贸易时的通用货币,其他成员国的货币通过和卢布的汇率来套算相互之间的汇价。这样看起来,似乎经互会内部的货币体系,同美元体系极为类似,但这种卢布体系有其特殊性。

年以前,成员国之间的全部对外贸易额和相互商品交换的结算,基本上是按双边方式以卢布作为结算工具来协调和进行的。随着成员国多边合作的发展,相互贸易额不断增加,发展多边支付关系显得重要起来。同时,为了避免资本主义世界货币金融动荡产生的不良影响,年7月,经互会18次会议批准了关于实行转账卢布多边结算,成立国际经济合作银行的协定草案。10月22日,成员国在莫斯科签署了这项协定。根据此项协定,从年1月l日起相互供货和其它支付都用转账卢布进行结算。

转账卢布作为经互会成员国之间多边结算制度的集体货币,其含金量为0.克黄金,和苏联卢布等值,汇率也随卢布的变化而变化。所以转账卢布被创设之后,原来由苏联卢布所执行的双边结算的职能由转账卢布替代了。

总之,转账卢布并不是一种实际流通的货币,它只是一种计算单位,用来统一计算经互会各国相互间的贸易额,将在双边基础上发生的贸易收支划拨冲销,结算出各国的盈亏数字,而结余的转账卢布实际上没有很大用处。所谓“转账”,就是各成员国可以将其在国际经济合作银行和国际投资银行中所开立的往来账户上的转账卢布资金,自由转移到另一个成员国的往来账户,它只能保存在账面上,而不能兑换成黄金或其他货币,也不能流通。在账面上顺差的国家只能把这笔资金存在账上作为存款并根据存款期限的长短收取一定的利息;在账面上具有逆差的国家则向国际经济合作银行贷款来保持国际收支的平衡并支付一定的贷款利息。转账卢布只是一种经互会内部使用的计算单位,并不是真正的集体货币,更说不上国际货币了。并且转账卢布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创设的特别提款权也是不一样的。特别提款权是依据年10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4届年会决议而设立的,作为集体创造的国际结算的信用资产,只能由中央银行持有,而且决议规定它只能用于各国政府之间的结算,当一国政府需要时,可以用来购买外汇,支付国际收支逆差或偿还国际债务,但不能直接用于贸易或非贸易的支付。

在货币制度安排上,苏联没有美国“自由”,卢布也仅仅作为区域内的社会主义国际货币被社会主义阵营国家所接受使用,在国际上的受认可程度远不如美元。因此,苏联也无法向美国那样在全世界范围内获取“铸币税”收益,而作为一个石油输出大国,苏联却无力进行石油定价,对石油定价有一定话语权的沙特阿拉伯却又是美国的中东盟友。仅从货币安排一项,苏联就受到美国诸多钳制,再加之其相对僵化的计划经济体制,苏联在同美国的经济长跑比赛当中注定要失败。

(4)华约的诞生

战后,伴随着苏联强化对东欧的控制,东欧各国的政治势力完全被从莫斯科赶来的共产党领导人所取代了。从年到年,东欧国家几乎在不同程度上接受和实行了苏联30年代形成的社会主义模式,也就是国家和行政机关在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中起决定性的作用,实行集中管理的计划经济体制。

年5月5日,巴黎协定生效,西欧联盟正式产生,联邦德国恢复主权并且开始承担北约义务,这引发了苏联的强烈不满。西德加入北约就意味着欧美开始重新武装德国,因此苏联很快宣布废除苏英、苏法友好条约。5月11至14日,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匈牙利、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波兰、罗马尼亚、苏联和捷克斯洛伐克代表在波兰首都华沙举行保障欧洲和平与安全第二次会议,签订了《友好合作互助条约》,即华沙条约。缔约国做出了关于成立武装部队联合司令部的决定,各缔约国派出1名将军作为常驻代表,苏联国防部 副部长担任该司令部的总司令,其他成员国的国防部长或副部长担任副司令。至此,苏联利用经互会和华约两个组织,全面开始对东欧国家的改造和领导。

4.2.2社会主义阵营的分裂

在华约内部,苏联占有 的领导地位,它在主要成员国的领土上均驻扎军队,建立导弹基地。在东西方对峙的局面下,东欧国家不得不依赖苏联的庇护,而与此同时他们又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自主权。因此,在华约内部,苏联也在不断的调整其与各成员国的关系。

(1)波兰事件和苏联出兵匈牙利

年6月28日,波兰波兹南采盖尔斯基机车车辆厂的工人因为合理要求长期不被理会,压抑的不满情绪爆发。他们走上街头游行,冲击政府机关,最终导致了严重的流血事件。随后在10月由波兰统一工人党召开了二届八中全会,主要讨论撤换由苏联派来波兰担任国防部长的洛克索夫斯基。此举引起了苏联的强烈反弹,苏联要求立即与波兰展开会晤,但是波兰领导人却认为苏联代表团暂时不宜到访波兰,这被苏联认为波兰要投靠西方的征兆。随后,苏共领导人赫鲁晓夫、莫洛托夫、布尔加宁、卡冈诺维奇、米高扬和国防部长朱可夫,在华约联合武装力量总司令科涅夫元帅和10名苏军陆军上将的陪同下,突然飞抵华沙。[5]双方旋即展开会谈,苏共强调波兰应该加强同苏联在政治、经济和军事多方面的联系,不能接受波兰要求撤走苏联在波兰的顾问以及撤换洛克索夫斯基和苏联在波兰军方其他高级官员的意向。会谈期间,苏联的军舰在格但斯克摆起阵势,在波兰边境的苏军集结待命,驻扎在波兰境内的苏军坦克和步兵部队缓慢向华沙移动。波兰领导人面对军事威胁,一方面严词要求苏军后撤,另一方面向苏联代表团说明,波兰只是要求建立更为民主的社会主义,并非要脱离华约组织。在双方会谈的贝尔维德尔宫外,华沙市广大群众举行集会和示威游行,支持和声援波兰代表团。最终,苏联方面在得到波兰的保证之后,停止了相关军事行动,代表团也返回了莫斯科。而波兰统一工人党二届八中全会结束后,洛克索夫斯基没能进入新一届政治局,国防部长的职务也被斯彼哈尔斯基取代,选举了主张走波兰式社会主义道路的哥穆尔卡为 书记。

波兰发生的一切极大地鼓舞了匈牙利的大学生和知识分子,在年10月22日的集会上,他们提出了以反对苏联模式和苏联控制为主要内容的“十六点要求”。10月23日,布达佩斯的大学生游行拉开了匈牙利事件的序幕,00多名学生向匈牙利革命诗人裴多菲的雕像和波兰将军约瑟夫·贝姆的纪念碑行进,沿途不断有人加入,到目的地时人数已高达二十万。匈牙利劳动人民党 书记的格罗·艾尔诺于晚上8点在电台发表了措辞严厉的讲话。他把几十万示威群众称为“匈牙利人民的敌人”,将人们对匈苏不平等关系的指责斥为“卑鄙的谎言,怀有敌意的杜撰”。这番讲话令示威人群由不满转为愤怒,晚上9点30分,人群推倒了位于布达佩斯市中心斯大林广场上的斯大林铜像。随后示威者冲进电台,要求向全国广播他们的要求。遭到拒绝后,他们开始向电台大楼发起攻击,流血冲突开始了。

为了缓和矛盾和稳定局势,匈牙利劳动人民党中央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对党和国家 领导机构的人事做出了调整:党的 书记仍由格罗担任,纳吉取代了赫格居斯重新出任部长会议主席。24日中午,纳吉在通过电台发表“告匈牙利人民书”向人民承诺:政府将在“年6月决议”的原则基础上,全力实现国家在党的生活、国家生活、政治生活、经济生活等各个方面的彻底民主化,走符合民族特点的匈牙利道路。

而在23日事件发生不久,格罗就向苏联驻匈牙利大使安德罗波夫请求苏联派军队镇压游行。23日晚,苏共中央召开会议,多数成员同意立即出兵。24日下午,在没有获得匈牙利政府正式邀请的情况下,苏联发动了代号为“行动波”的 次干预行动。根据苏联国防部长朱可夫元帅的命令,苏军第步兵师和第39机械化师于25日凌晨进入匈牙利境内。

与此同时,由苏共领导人米高扬、苏斯洛夫、谢洛夫组成的三人代表团赶赴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他们到后发现,局势并不像格罗所描述的那样到了“灾难性”的地步。但此时苏军已经进入匈牙利,而匈牙利的一些工厂成立了革命委员会,许多工人参加到抵抗苏军干预的行列,一场匈牙利和苏联之间的冲突开始了。25日,布达佩斯发生两起流血事件:当大批群众在议会大楼前集会时,有人从附近的屋顶向苏联士兵射击,苏军的一辆坦克被烧毁。苏军随即开枪还击,打死了60名匈牙利人。此外,在匈牙利共产党中央大厦前,苏军坦克兵把走近的匈牙利警卫部队当成叛乱者开枪射击,又有10人被打死。随后全国形势开始变得更加紧张,各地掀起了总罢工,要求苏联军队撤出的呼声越来越高,游行示威演变成了骚乱。纳吉在电台再一次发表广播讲话。表示政府将与苏联进行谈判,匈牙利局势一旦恢复正常,苏军会被立即召回。而苏联代表团却发表声明说,苏军撤出匈牙利是不现实的,但可以宣布在布达佩斯恢复秩序以后,苏军回到自己的驻地。

30日清晨,在布达佩斯共和国广场,国家保安局新兵、国防部两名上校、布达佩斯市委书记被群众正法。31日晚些时候,纳吉获悉苏军正大规模地越过边境,向布达佩斯方向行进,他随即向苏联驻匈使馆提出抗议。年11月1日19点40分,纳吉发表广播讲话,代表政府正式宣告匈牙利中立,同时致信联合国秘书长哈马舍尔德,通报匈牙利政府立即废除华沙条约,要求四大国给予援助来保卫这个国家的中立。

匈牙利政府宣布国家中立后,接到了苏方同意立即就撤军进行谈判的口头照会,纳吉随即派代表团与苏方开始谈判。与此同时,纳吉开始着手改组政府。11月3日早,新的多党联合政府在团结一致的气氛下组成。共产党、小农党和社会民主党分得三个部长席位,裴多菲党占两个部长席位。但名单中的共产党员部长之一、匈牙利共产党 书记卡达尔已于11月1日晚“失踪”。11月3日晚10点,帕尔将军率领的匈牙利代表团与苏方开始谈判,谈判进行一半即被苏联克格勃主席萨罗夫率人打断,匈代表团成员被抓。11月4日凌晨,以卡达尔为首的匈牙利工农革命政府宣告成立。一刻钟后,纳吉向全国人民发表了 一次讲话,“今天黎明时分,苏联军队开始进攻我们的首都,其明显的用意是推翻匈牙利合法的民主政府”。匈牙利军队没有进行抵抗。15分钟后,苏军以17个师的兵力向布达佩斯发动了军事行动,并迅速地控制了匈牙利全境。

这次事件给匈牙利带来了巨大的物质损失和人员伤亡。匈牙利作为华约成员国,同苏联几乎爆发了全面战争,华沙内部的裂痕显露无疑。在波匈事件后,苏联对东欧关系进行了调整,年12月17日,苏联同波兰签订《关于暂驻波兰苏军的法律地位的条约》,强调苏联在波兰驻军是由于北约在社会主义国家附近大量驻扎军队并保持许多军事设施,直接威胁社会主义阵营的国家安全,苏联军队的暂时驻扎对防御他们的可能侵略是极为必要的。年,苏联同民主德国、罗马尼亚和匈牙利也相继签订了类似的条约。

(2)布拉格之春

年1月5日,在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全会上,诺沃托尼的 书记职位被亚历山大·杜布切克取代,杜布切克发起了名为"布拉格之春"的政治体制改革。但在苏联认为此举有脱离苏联控制的倾向,决定对捷进行干涉。6月下旬,华约在捷境内举行军事演习,演习结束数日后参演部队才撤离捷境。而到7月之后,局势有所缓和,8月3日晚签署的联合声明似乎预示危机已经过去。

然而风云突变,8月20日晚11时,布拉格机场接到一架苏联民航客机要求迫降的信号,在飞机降落后,数十名苏军突击队员冲出机舱迅速占领机场。几分钟后,苏第空降师乘30架安-12型运输机,从驻地白俄罗斯的维杰布斯科起飞,在战斗机和轰炸机掩护下,以每分钟1架的间隔空运到布拉格。1小时后,一辆苏联大使馆的汽车引路,苏军士兵直扑布拉格。与此同时,苏陆军总司令帕夫洛夫斯基大将指挥4个苏军坦克师,1个空降师,1个东德师从波兰直捣布拉格;驻德4个苏军师,1个东德师切断捷西部边界;驻匈牙利苏军8个师,匈军2个师,保加利亚军一部从南部进攻;苏波联军4个师进攻北部。同时苏军对北约和捷军开始全面电子压制。21日拂晓,苏军占领布拉格。鉴于所有人都还没忘记年发生在匈牙利的悲剧,杜布切克并没有组织抵抗,在进攻开始6小时后,苏军控制了捷克全境,几十万捷军全部缴械,北约也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年4月,古斯塔夫代替杜布切克,成为了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 书记。

“布拉格之春”是一次有重大意义的政治事件,标志着华约内部出现了巨大的裂痕,甚至被视为东欧剧变的前奏。事件导致人们对苏联模式的失望,也对苏联共产主义霸权感到恐慌。

(3)东欧剧变,苏联解体

华约成立伊始共有9个成员国,此后成员再未增加过。苏联对华约有着 的领导权,在成员国出现离心倾向后,苏联都会予以政治压迫和军事威慑,甚至直接采取军事占领。苏联先后同波兰、匈牙利、罗马尼亚和捷克发生矛盾冲突,并且在苏联入侵捷克后,阿尔巴尼亚于年9月12日退出了华约。

到20世纪80年代,苏联的扩张达到了顶峰,但是阿富汗战争让苏联深陷其中难以脱身。所谓盛极而衰,年11月,强势领导人勃列日涅夫逝世,标志着苏联扩张霸权时代的结束,此时的苏联已被军备竞赛拖累的筋疲力尽。年,戈尔巴乔夫上台,为试图摆脱经济重负,他着手进行政治改革,寻求同西方世界的全面和解。他提出了“全人类的价值高于一切”的外交政治新思维。他的政策一方面缓和了国际局势,使两个超级大国逐步走向和谈,另一方面苏联放弃了自己的战略和安全体系,最终导致了与东欧盟友关系的结束,华约组织的解散,甚至苏联自身也走向崩溃、解体。

华约同北约进行了近半个世纪的军事对峙,最终以华约的解散告终,而这个集团的主导国家苏联也不复存在,世界两级格局从此消失,美国成为了世界上 的政治、经济、军事强权。美国在全世界范围输出它的价值观,美元历经风雨,依然作为世界货币被全世界经济体争先持有。今天俄罗斯人也在力推卢布的国际化,但是卢布的国际地位明显落后于日元和欧元,与美元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而不得不提的是,俄罗斯在90年代甚至还出现了主权债务违约的情况。纵观这段历史,我们只能说在美元和卢布的较量中,卢布输在了起点,最终的失败也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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